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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嶽震不禁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父親繃著臉說:“怎麼不會,當年你娘生下你時,你小子又黑又瘦,像個小貓一般。你周嬸就對為父講,取個土氣一點的名字好養活,還想好了一個小名,二狗蛋。你若實在想改,以後就叫二狗蛋吧。”

“啊!”嶽震頓覺眼前一片黑暗,險些絕倒於地。

“哈哈哈···”岳飛看到兒子被捉弄吃憋的模樣,再也繃不住了,開心的仰天大笑。

父子說笑間,一行四人已經到了府衙大堂外。福王的笑語迎面傳來。

“嶽侯爺笑得如此暢快,肯定是把震少訓的服服帖帖嘍。本王甚感快慰呀,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能讓震少俯首貼耳者,唯他老子也,呵呵···”

嶽震抬眼望去,福親王和兩個陌生的中年人,並排站在大堂的廊下,王爺身旁的兩位,雖然都是一身便服,但相貌儀表頗具威嚴,從站姿就不難看出,絕對不是什麼小人物。他立刻收起嘻笑之色,側目看向父親。

等父親介紹過文武兩位相爺,嶽震規規矩矩的行禮當中,也不由暗自想到,張、趙二人果然名不虛傳,隨隨便便的一站,就是一付藐視天下的權臣做派。

敘罷了虛禮,岳飛轉身對兒子道:“小二,你的案子今日就在大堂裡開審,我兒就隨藺大人進去吧,為父就在外面等你出來。”

福親王立刻接茬說:“本王也要避嫌,就不進去嘍。藺知事,你無需顧忌震少的身份,一切按照律法,秉公審理。”

藺知事微微一笑,“卑職遵命,請王爺放心,再說還有鼎相在旁督辦,卑職就是想徇私,也沒有那個膽量啊。鼎相爺請,嶽公子稍後片刻。”

趙鼎想找個作伴的,對身旁的張浚道:“太尉大人,與趙某一起檢審如何?”

張浚可不傻,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絕不沾邊。“老趙你又不是不知道,論行軍打仗,我比不了鵬舉。論行文斷案,我比不了你老趙,進去做什麼?再說,聖旨上說的清清楚楚,樞密院知事趙鼎監辦,關我太尉何事?不去,不去。”

福王與岳飛的失笑聲中,無可奈何的趙鼎和藺知事走進了大堂。

不大的一會,公堂裡傳出衙役的呼喝。

“傳佛緣閣字畫店掌櫃,嶽震到堂···”

嶽震昂首闊步的走進去,遠處的鐘捕頭心中升起一絲驕傲。從今往後,我鍾達永是震少爺的朋友。呵呵···

看見三位大人都負手站著,各自想著心事。機靈的鐘捕頭湊上前去。

“諸位大人,公堂的西側有個小花廳,不如諸位大人移步那邊等著。以小人的經驗,此類案子時間不會太短。”

岳飛一笑答道:“鍾捕頭,你去忙吧。我那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著。”

本想找地方歇腳的張浚,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走了。福王心裡暗笑,嘴上說:“嶽侯,不要辜負人家鍾捕頭一片好意嗎,乾站著也怪累的。鍾捕頭,麻煩你去尋上幾把椅子,一張小桌,另外再沏上一壺茶水,我們就在這裡候著。”

鍾達永屁顛屁顛的跑去張羅,片刻的功夫,茶水桌椅就送了過來。

三人坐定,鍾捕頭識趣的遠遠躲開。張浚乾笑道:“呵呵···一王、一侯、外加一個太尉,坐在大堂的外面等著審案子,也算是一樁盛事吧。”

“盛事?哼!”福王趙榛嗤之以鼻。“若不是那個混賬汪伯彥,哪有這樁事?被貶在家還要東鉤西連搞風搞雨,不但害死了劉倬,還連累震少。哼!”

張浚有些不甘的反駁道:“王爺之話也不盡然,怎麼說劉倬死了,死前還與嶽公子有些衝突,臨安府請嶽公子來問問,也不是站不住腳。”

福王冷冷一笑,“嘿··請?前任臨安知事就是個大糊塗蟲,官丟了活該!案子的卷宗,本王也曾閱過。劉倬死在震少的店外,身上又無明顯的傷痕,那糊塗蛋,憑著一份苦主的訴狀,就把人捕進了黑牢。若換成平常百姓,震少這個黑鍋豈不背定了?”

岳飛雙手握著茶杯,靜靜的看著兩人鬥嘴,一臉的平靜,無憂無喜。

張太尉說不過王爺,只好尋機換個話題,對著岳飛說:“鵬舉,你也不要擔心,裡面有老趙,藺驥又感你活命之恩,你那孩子不會出太大的事情。”

“唉··”將軍一聲悵嘆,輕聲道:“大帥好意,末將心領。為人父怎會不擔心?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我未曾盡到父親的責任吶。”

桌邊頓時沉靜下來,王爺和張浚也彷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