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商量啦,我姐就嫁張憲了。”
說完,他又回過身來,滿懷希冀的看著父親。“老爸,他們成親以後,姐姐還能時常回家嗎?咱們要是想她了該怎麼辦?”
岳飛一陣欣慰,又是一陣辛酸。腦海裡浮現出銀屏年幼時,還很瘦弱的身子常常揹著弟弟的情景。特殊的家庭環境中,這一雙兒女深厚的感情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有幾分羨慕。
“我打你個臭小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亂說一通,虧得你姐還最心疼你。”
聽著老爸的笑罵,嶽震無辜的攤手聳肩道:“怎麼啦,我又那說錯了?”
“唉···”岳飛收起笑意,嘆息道:“張憲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原本是一個軍中遺孤。後來張所將軍收養了他,因此張憲也未離開過軍營,你想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哪會有什麼家的意思。為父不但要將你姐許給他,還要把他調至後護軍,今後咱們一家人就在一起過日子。”
“太好啦!”嶽震情不自禁振臂歡呼道:“老爸,你太偉大了!”
這次見到兒子,岳飛明顯的覺著孩子張大了,歡喜之餘,不免也有幾分失落。畢竟孩子越大和父母的距離就越遠了。
看著孩子歡呼雀躍的模樣,將軍不禁一陣恍惚,彷彿時光倒流回去,步履蹣跚的兒子歡笑著,嬉鬧在父親的腿邊。
“呵呵呵···”
“哈哈···”
父子倆開心歡暢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懷裡揣著父親的腰牌,嶽震到了兵部衙門的門外。進門時想起老爸的叮嚀,他不禁暗笑,老爸還真羅嗦呢,你兒子又不傻,要是被守門的看到牌子正面的那個‘帥’字,不讓人家當小偷抓起來才怪哩。
靠著腰牌背面上統一的圖案,嶽震輕輕鬆鬆找到了兵部軍田司。哪知道進院一瞧卻是十室九空,他頓時有些傻眼。
還好一個小校無精打采的往外走,被嶽震堵了個正著。
聽說他是來找張憲,那小校怪笑著告訴嶽震,張憲此時正在河對面的雄武大營,到演武場準能見到。
嶽震只好狐疑的出了兵部,一路上琢磨著小校的笑容,怎麼好像透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故技重演,拿著腰牌嶽震又混進了雄武大營,正在犯愁怎麼找演武場時,卻意外的碰到了熟人。左護軍調來當教官的劉子翼,剛剛聽說好友有麻煩,便心急火燎的朝演武場跑去,半路上看到了東張西望的嶽震。
心裡有事的劉子翼本想匆匆打個招呼就走,得知他也要去演武場,就帶路疾步向前趕去。路上短短的交談讓嶽震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張浚到兵部後,看到大小的軍官自由散漫,便立下了一條新規矩。
每月的初一、十五,兵部的大小官員都要到演武場來,太尉大人親自帶隊訓練。而且訓練過後還允許挑戰、邀鬥,不受官階和軍紀的限制。
由於昨日是中秋佳節,全軍放假,因此每月兩次的兵部演武就推到了今日。
嶽震剛剛問及子翼的朋友姓字名誰,兩人就已經到了演武場邊,劉子翼顧不上作答,著急擠進了圍觀的人群,嶽震也只好跟著進到了圈裡。等看到場中拼鬥的幾人裡沒有好友的身影,劉子翼這才鬆了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哎,子翼兄,怎麼這麼多人,這豈不成了打群架啦?”嶽震新奇的問道。
劉子翼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好友,一邊生氣的講到:“太尉大人的本意是想讓各司同仁精誠團結,所以才允許多人結陣而戰,如今卻有些卑鄙小人卻要以眾欺寡。哼!”
嶽震這時候也透過中間人群的縫隙,看到對面居中而坐的太尉張浚。張太尉手裡正拿著一張紙片,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嘿嘿···好玩哎,心裡不爽的還不止劉子翼一人吶。暗笑中的嶽震剛要張嘴再問,場中一片混亂,定睛看去,原來是兩撥人已經分出了勝負。敗者垂頭喪氣的退場,勝利者們互相拍著肩膀歡聲陣陣。
“吭吭!下面是···”嘈雜聲中,張浚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四周立時一片寂靜。
“下面是右護軍駐兵部軍械營,邀戰軍田司的張憲。”
“末將在!”一片壓抑的驚呼和議論聲中,一個人走到了張太尉的面前行禮。
劉子翼低聲的咒罵著,嶽震則心裡一驚。看來自己今天還真來對了,也不知道張憲因為什麼得罪了右護軍。張憲此時正背對著他,所以嶽震看不到未來姐夫的面容。
第七十九節
雖然看不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