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有些想家了,想著有個人能陪我回去看看。我的家鄉有一座山,山的名字叫巫山。奔騰的大江從它的腳下流過,藹藹的雲霧纏繞在山間,那裡有十二座美麗的山峰,每一座山峰都有一段屬於它自己的故事。”
柔福的嬌軀輕輕一顫,自言自語的囈噥。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匆匆喝下一碗稀粥,申屠希侃就忙著去找工匠,開始準備改造客房。
嶽震趁機把商鋪將要搬遷的訊息告知張飛卿,張老伯高興之餘,想著要把‘佛緣閣’帶過來的字畫儘快整理出來,也沒有什麼心思吃飯。
習慣晚起床的李清照,來到飯廳時岳家父子也已經吃罷離開。
回到房間,給父親奉上茶水,嶽震笑嘻嘻的問道:“老爸,您剛才說家裡有事。嘿嘿··家裡的事向來都是大姐作主,是什麼大事要和我商量?”
岳飛說起這樁事也不禁心懷舒暢,笑呵呵的說:“呵呵···算你小子聰明,正是你姐的終身大事。臨來的時候銀屏發話啦,只要你看的滿意,為父就去張太尉那裡要人,這次就把咱家的女婿帶回去。呵呵呵···怎樣,是大喜事吧?”
聽到這個訊息,嶽震卻高興不起來,心中一陣的茫然與失落。
他坐到父親的身旁,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是啊,我姐的歲數不小了,也該嫁人啦,老爸你瞭解這個人嗎?”
說起未來的女婿,岳飛的欣賞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太瞭解啦!他叫張憲,是為父的最早上司,張所的義子。”
“哦···”嶽震心不在焉的回應著。也想到了歷史上確有其人,岳家一門遇害時張憲也名列其中。
嶽震暗自發愁,身邊的事情正按著歷史的軌跡,一步步的前進著,絲毫的偏差也沒有。自己現有的力量還渺小的可憐,想要實現拯救親人的夢想談何容易。面對著滾滾向前的歷史巨輪,就好像那句成語——螳臂擋車。
看到兒子有些悶悶不樂,岳飛趕忙問:“怎麼,你也認識張憲?是不是覺著他有些配不上銀屏?”
“沒有,我沒見過他。”父親的話又讓嶽震想到,姐姐將要離開這個家去開始新的生活,不捨的難受中又有幾分不放心。
“我見不見倒沒關係。”嶽震打起精神關切的詢問起來。“是不是你們大人作主,我姐還沒見過這個張憲呢?這恐怕不妥吧,這可是姐一輩子的事啊。”
岳飛搖頭笑道:“你老子哪有那麼糊塗?張憲是兵部管理軍田的一個小官,和你姐見面可以說是家常便飯。這事啊,還是周嫂悄悄的告知為父,說他們兩個頗有些意思,只是你姐抹不開,一直不肯說給咱們知道。”
點頭中的嶽震放下這方面的擔心,卻又有些疑惑的問:“那姐還讓我去看看,是什麼意思?我又不認識他。”
“傻小子,這還用問?銀屏心裡當緊的還是你這個小弟,若是你對這個姐夫不滿意,為父看來,張憲想進咱家,還真就懸了。”
說到這裡,岳飛忍不住自我解嘲道:“咱家還真怪呢,我這個老子說了不算,倒是你小子的話最有分量。”
這番話勾起了嶽震對姐姐的思念,他頓時覺得眼睛裡潮潮的,忙站起來走到了窗前。
姐姐就要離開我,離開這個家,和另外一人生活在一起。如果這個張憲不能給帶來幸福姐姐怎麼辦?這個時代可不興什麼好合好散,到時候就算父親再怎麼功名顯赫,自己如何的功力高強,也只能眼看著姐姐整日裡以淚洗面了。
嶽震愣愣的看著窗外,覺得好生為難。就算自己有千般的顧慮,也不能去阻止姐姐,阻止姐姐去追求幸福,她已經為這個家付出的太多了。
“小二,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想起了你和帝姬的事情?”父親擔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心痛的感覺,嶽震不想欺騙自己,但他還是實話實說道:“沒有,老爸。我只是擔心我姐。”
雖然是將信將疑,岳飛也不想過多的提及這個讓兒子難受的話題。
將軍暗自唉嘆道,唉···為人父母還真不容易,女兒的婚事剛有了些眉目,卻又要為兒子操心啦。
“你得了吧。”嶽將軍看著他,小小的孩子卻一付憂心忡忡的模樣,頓覺好笑。“你姐的腦筋和見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上眼的人還會有錯?還用得著你擔心?今後你少讓我們操點心,就阿彌佗佛嘍。”
是啊!嶽震一拍腦門,豁然開朗的笑道:“呵呵···老爸說的對呀!我姐比我聰明百倍,我這純屬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