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壯的目標鬼魅般的消失。詫異中的靜真暗叫‘不好’,冰冷的寒氣伴著怪嘯已撲面而來,原來是總管的‘殘刀’也被引了過來。
“呔!”還好總管反應夠快,一聲大喝硬生生的拉回了‘殘刀’。不過強行逆轉血脈的他胸口一陣劇痛,頓時鮮血順著嘴角滲了出來。
土古論沒有趁勢強攻,雙矛橫在身前朗聲大笑道:“哈哈哈··痛快,痛快!幾十年沒有這般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哈哈··兩位能將殘門奇功練到如此境界,令老夫大開眼界,來!再戰!”
總管壓下喉頭的腥鹹,也不禁豪氣頓生振臂笑道:“不錯,先生是我兄妹平生難遇的對手,能與先生一戰我們雖死無憾!”
說罷揮刀直奔土古論的面門,步伐身形裡的氣勢大盛,完全是一往無前拼命的架勢。
靜真心繫師兄的傷勢,也不禁激起了滔天的恨意,閃身便到了土古論的身後。
土古論一個勁的後悔為什麼沒有貼住船舷而立,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猛攻正面的總管,寄望迫退他以擺脫身後的威脅。
從三人戰鬥開始到現在幾經轉折,嶽震看的如痴如醉、目不暇接,只恨這個時代為什麼沒有錄影機,也好拍回去慢慢觀摩。武術到了他們三人的這個層面,除了技巧上的比拼,還有一些無法言傳只能意會的東西,這讓一旁觀戰的嶽震想通了很多的道理,感覺受益匪淺。
戰鬥仍在激烈的進行著,因為當事者的心理變化,場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總管和靜真年輕時也是身經百戰,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武功的不斷提高,兩人的聯手合擊在江湖上已是鮮有對手,這也不免滋長他們強者的心態。
而今夜面對土古論的種種挫折,使他們在反省中冷靜下來,馬上就擺出一付弱者的姿態去拼女真族的第一高手,這就讓土古論沒那麼輕鬆了。
嶽震在一旁也漸入佳境窺到了奧妙,覺著總管和靜真的的招數雖然很實用,但由於兵刃的特殊性,可供自己借鑑的東西很少。於是他開始專心致志的盯著土古論,揣摩分析著雙矛的一招一式。也許是太過專注了,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了一種幻境無法自拔。
在他眼裡三個人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好像是故意演示給他看的一般。慢慢的戰圈裡的土古論變成了嶽震自己,雙矛化為雙刀上下飛舞。
安排眾人撤退後,王淵手提雙刀回到甲板,第一眼就看到這位嶽公子猶如癲狂一樣,對著虛空雙手比比劃劃,而且舉手投足間彷彿被什麼拉拽著,顯得非常沉重緩慢。
王淵看的一頭霧水,卻不知嶽震一時心神失守踏進了極度兇險的境地。
此刻的他腦子裡只有紛至沓來的招式,無天無地無我無敵,隨著腦海裡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明顯已經失去了控制。靜真與師兄陷入了苦戰無暇旁顧,王淵看出來不對勁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嶽震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岌岌可危。
猛然間他頸下懸著的‘聚靈珠’華光大盛,一道細細耀眼的亮線從珠子上射出來,如靈蛇一般盤繞著嶽震的脖頸攀上了頭頂。
到達頭頂的亮線微微一彎攏成個圈圈,頓時一個閃亮奪目的頭箍罩在了嶽震的頭上。
嶽震狂亂混沌的大腦裡一陣清涼吹過,既熟悉又親切的感覺自上而下慢慢的流過身體,四肢百骸猶如烈日炎炎中泡浸在冰涼的泉水裡。
“啊···”他忍不住舒暢的呻吟出聲,憋在胸口的濁氣噴出,腦子旋即回覆了清明。
光環並沒有就此暗淡下來反而越發璀璨,光暈裡絲絲潔白的細線蔓延而下,好像是一株植物的根鬚快速的生長著,瞬間就佈滿了嶽震的身軀。亮線橫豎交織熠熠生輝,彷彿給他披上了一件潔白閃亮的衣袍,煞是吸引人,而且這件衣袍還隨著他的動作輕舞飛揚,閃轉騰挪裡不帶一絲生澀。
王淵被這異象驚駭的目瞪口呆,鏖戰中的三人也發覺這邊熒光流動,不約而同的停手駐足觀看。
頭腦異常清晰的嶽震則進入了玄妙不可言的世界,他置身於一個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中,兩側光滑的牆壁上鏤刻著千姿百態的畫像。
嶽震好奇的走上前想看個仔細,好像是受到了他的牽引,牆壁上浮雕神奇的活動起來,赫然就是一個人手執雙刀在演示著刀術。他顧不得驚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身體自然而然的跟隨著浮雕裡的人物跳躍翻騰。
他覺著自己的記憶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繁雜的招數只需稍稍演練就已經深深的刻在腦海裡無法忘記。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