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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兩腿微微向內羅圈,雖然沒穿軍服,嶽震已經肯定他們是軍人,而且是騎兵。

再看站在鋪子中央的三人,一前兩後,最前面的顯然就是領頭人。此人一身文士的裝束,年紀大約有六十上下,也許是保養的較好,顯得比李清照年輕稍許。

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兩人,嶽震對他們的關係基本瞭然於胸。

文士左邊應該是他的隨從,滿臉阿諛之色,正伏在文士的耳邊低語著。端詳一下隨從的面容,嶽震靈光一閃,這個傢伙不就是前些日子門外的窺視者之一嗎。哦···原來如此。嶽震暗道,神秘的文思院終於浮出了水面。文士右邊也是一個軍人,只是表情更加的陰沉。

環視了一週不速之客,嶽震反而平靜下來,幾隻跳樑小醜,大概是想訛詐些錢財,犯不著和這種人動真氣傷肝火。

拿定主意,嶽震緩步走到李清照的座旁,好像根本就沒看見那幾個不相干的人。

“阿姨,您也累了一早嘍,我沏了一壺好茶,您就回房歇歇吧。”說罷回頭對著躲在一邊的小夥計,使眼色道:“還不扶我阿姨回房歇息?”

“是,是。”兩個噤若寒蟬的夥計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點頭。而臉色鐵青的女詩人卻有些猶豫了,既想躲開這些冤魂一樣難纏的小鬼,又怕震哥兒不瞭解這些人的背景,衝突起來吃了暗虧。

嶽震自然明白老人的心思,含笑輕輕拍著李清照的手背,意思不言而喻。這裡一切有我,阿姨您就放心的去吧。

他輕鬆的態度也感染著女詩人,李清照站起身和孩子對了一下眼神,邁步向後走去。

“慢著!”文士身後的隨從狐假虎威著呼喝起來,“劉大人還未發話,李易安你想往那裡去?”

嶽震剛剛平息的怒火,又騰的冒了起來,臉色瞬間就陰的怕人。

“阿姨,這裡是你家孩子的店鋪,您只管放心的回去休息。本少爺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您半根汗毛?”嶽震說的不急不緩聲音也不高,卻讓屋裡的溫度迅速的降了下來,尤其是那幾個身懷武功的軍人,頓覺後脖頸涼颼颼的。

李清照還是停住了腳步回過身,表情竟然很安詳平靜。“乖孩子,犯不著為他們這些人生氣,震哥兒你尚有大好的前程,為此蒙上瑕疵不值得。”

說罷女詩人的眼睛轉向那個領頭的文士,“劉倬,劉大人好歹你也是文思院知事,讀過聖賢書的人,不覺得有辱斯文嗎?這裡掛著故友儲存的先夫私藏,你挑一幅快走吧。”

嶽震剛想出言阻止,那個文士模樣的人居然先說話了。

“好的很,李易安你是聰明人,本大人就不與乳臭未乾的小子計較了。”說到這,他還故意停頓,有眼睛輕蔑的瞟了嶽震一眼。“不過嘛,劉某這次來,是受汪相··不不,是汪老爺子所託,李易安只要你交出趙德父的手稿,汪相答應,你們夫妻當年‘以玉壺頌金’之事,由汪老爺子出面斡旋,替你們一力開脫。”

“哈哈哈···笑死我了!”嶽震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汪伯彥被罷已經三年有餘,居然還被抬出來嚇唬人,笑死本少爺了。”

劉倬被他扯落了虎皮,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厲聲道。

“放肆!黃口小兒你懂什麼,汪相雖不在其位,但門生故交遍及朝野,仍然是響噹噹的人物。廢話少說!李易安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李清照徹底絕了息事寧人的念頭,亦是怒極反笑。“呵呵··好大的官威啊。汪老賊欺人太甚,天理難容!劉大人你助紂為虐,自求多福吧。哼哼···”說罷女詩人冷笑數聲,頭也不回的向後走去。

劉倬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他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之人,頗有幾分觀人的心得。至從嶽震踏進房門,劉倬就明白這個半大孩子不簡單。

可是···眼看著李易安就要走到門口,劉倬不禁著急起來,自己在汪老爺子面前拍胸脯應承的事怎麼辦?!

不管啦!劉倬一咬牙向聲後的隨從丟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再出言嚇唬嚇唬李易安。

自作虐,不可活呀。也該著出事,平時眼色伶俐的隨從,領會錯了主子的意思,以為是主子示意動手,便急吼吼的衝向女詩人。

嶽震哪能讓他碰到老人?屋裡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呼呼風聲過後,劉倬的隨從便消失在視線裡,緊接著就是一陣殺豬般的痛嚎由門外傳來。抬眼觀瞧,那隨從已經是大頭朝下摔在當街,臉面上一片血肉模糊,甚是猙獰。

就在這一會的功夫,李清照已和兩個小夥計掀簾出了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