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清清楚楚。亂世當前,官府、吏治肯定有不小的疏漏,你們閩浙商人還能奉公守法,實在難能可貴!令人感佩。若是為岳家讓你們破了多年堅守的信念,小弟就罪孽深重啦!不管怎樣,小弟與你申屠兄還有閩浙商幫永遠都是朋友,合作生意的事就此揭過,懇請申屠兄不要放在心上。”
申屠希侃呆呆望著手中的茶碗,落寞孤寂的思緒,好似碗裡淡淡的波紋在小小的圈子裡飄來撞去。“籲···震少你錯了,那只是希侃一人的信念而已。”
嶽震微微一怔,心中道,看來閩浙商幫的內部真的出現了分歧。申屠的表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的信念在現實中碰了壁。剛剛已經明言此事揭過,嶽震不好意思追問?只得由著申屠默默的出神。幸好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 閱讀!)
c沒有讓嶽震等太久,便開始述說此行的經歷。
西北和襄漢的戰事同樣波及到閩浙商界,眼看年關將至,生意也沒有太大的起色。如此背景下可想而知,嶽震的計劃對閩浙商幫來講意味著什麼。
商幫裡驟然就分成了三個派系,贊成和反對的兩個陣營已經將辯論進行的如火如荼,而數量最為龐大的中間派,則在小心翼翼的觀望著。
鉅額的利潤面前,反對派的聲音愈來愈小,慢慢的淹沒在一片贊同的聲音裡,討論的議題也漸漸變成如何合作的具體事宜。前幾天還相互嘲諷的大家主們,出奇的達成共識,嶽震資金匱乏的節骨眼上,閩浙商幫一定要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此時還能站在申屠身邊支援他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
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嶽震聽到這樣的結果,心緒也是相當複雜,也沒有太多的欣喜之情。
按理說,如此數額巨大的商業談判中,閩浙商幫的一些心理活動,申屠完全不必挑明瞭講出來。嶽震心懷感激之餘,想到申屠執著的堅守,卻要面對這樣的結局,自然不難體會他現在的心情,心灰意懶。
事已至此,自己無力挽回,素來灑脫的申屠,便認真的交待著商幫開出的條件。
“震少,我們商幫運作這般鉅額的銀錢調動尚屬首次,條件不免有些苛刻。但從主事人這個角度來看,希侃以為也在情理之中。”
嶽震認同的點頭道:“小弟明白,這些銀錢是幫中各家的辛苦積蓄,怎能不謹慎小心?申屠兄你就說吧。小弟應當承擔的責任決不推諉,假如有我能力之外的要求,小弟也不會胡亂答允。”
“嘿嘿···”申屠希侃咧嘴苦笑說:“只有一項令震少為難的條件,但是為兄已經替你答應下來了,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這?···”嶽震不明所以,但轉念一想,申屠不是那種不懂輕重之人,也沒有急於表態,依舊認真的聽著。
申屠攤開了手掌,一項項的逐一交待。“所有來往交易的紅利,三一三十一,震少、商幫、以及前、左兩路護軍三家均分,這樣公平合理,我想震少和兩路護軍那邊,不會有什麼異議。商幫只是負責採購與銷售,決不參與震少和番人的交易及運送,畢竟你是開國侯的小侯爺,這也是商幫眾家唯一自保的退路。”
“不錯,我老爹這張虎皮太大了。呵呵···”嶽震笑道:“自古官家兩張口嘛,小弟可以理解。這也沒有什麼為難的呀?”
“質押,我還沒說到最關鍵的質押呢。生意場上的規矩,沒有質押與擔保,人家憑什麼將這麼多的銀錢交給你?”申屠收回了手掌,笑容顯得更加苦澀。“你震少若能拿的出數額大致相等的抵押,還會去求閩浙商人?所以,希侃只得以私人的身份,把閩浙居這幾十家鋪子押在了商幫。”
“啊?這怎麼可以!”嶽震聞聽頓時急了,激動的跳了起來。“絕對不可以!閩浙居是你這些年的心血啊!倘若有什麼差池,小弟縱死也難逃其疚。不行!不行!閩浙商幫的錢,我不用了!”
諸事都已交待清楚,申屠便恢復了淡然從容的心態,搖頭笑道:“畏難而退,可不是震少你的風格,再說真到那一天,幫內眾家血本無歸,申屠希侃還能獨善其身?震少放心,只不過一個形式而已,是那些老狐狸們不願讓我抽身事外。你想想,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因為質押這個環節半途而廢。希侃在幫內對不起諸位家主,在幫外對不起震少你這位朋友,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呵呵···申屠這也算是作繭自縛,怨不得旁人。”
激動過後,嶽震也明白勢成騎虎不容有變,只得頹然坐下長嘆說:“嗨!就算是後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