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話。
江聘笑,伸手把她摟得更緊。姑娘軟綿綿的,露在外面的肌膚滑膩膩,他收緊了那把細腰兒,看著她顫顫的睫毛,笑得更歡。
鶴葶藶沒想到,江聘這次真的選了兩個名字。第二日一大早便就寫在紙上給了她,還是那樣凌厲的字,寫成的卻是全世界最美的情話。
江不忘。
江不疑。
他推拒了老夫人和貴妃選出來的那麼多含義深遠的字眼,最後自己鼓搗出了這麼兩個神來之名。鶴葶藶笑著捶他的肩,說他不正經。
江聘則靠在她的背上,輕輕咬她的耳朵,柔聲跟她解釋。
他說,“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景象嗎?那是我見到過的、最美的蓮池。而那方小亭中,站著我見到過的、最美的姑娘。”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她驀地呆住,微啟唇,說不出話。只是看著上面的字,淚漸漸地就沾溼了眼睫,模糊住眼前的景象。江聘展眉,貼過去蹭她的臉頰。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此為不忘,所謂不疑。”
鶴葶藶捂唇,半晌後,猛地回身抱住他的腰。精瘦的,胸膛溫暖。外面士兵的走動聲和說話聲不絕於耳,她卻好似什麼都聽不見了。
耳邊只有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讓人沉淪。江聘的手放在她的背後,緩緩撫著,唇邊帶笑。
我們孩子的名字,便就是我最想對你說的情話。
軍隊一路往東走著,披荊斬棘。江聘帶出的兵和他的性子一樣,出擊時迅捷猛烈,毫不拖泥帶水,勇猛無畏,一擊必中。
瞿景在行至一半的時候便就帶領一半的隊伍離開了,按照原先的佈置,先往南走,再回上京。轉眼間,也是一月有餘了。
越往東,越能感受到浮躁的民心。稅收太重,百姓們叫苦連天,餓死病死的人越來越多。守城計程車兵也沒什麼鬥志,見到了攻城的軍隊,有些甚至連抵抗都不願,直接便就開了城門降了。
實在是無力再承受戰爭的苦難了,不如改朝換代,反倒有絲生機。
每次新攻克一座城池,總會修整一天半天的,江聘便會抽出閒暇來,陪著鶴葶藶去逛逛街。街道蕭條,店鋪許多都關閉了,只零零星星地開著幾個鋪子。
他們牽著手慢悠悠地轉,穿著布衣,人家只當他們是對相貌出色的尋常夫妻。江聘喜歡拉著她往脂粉鋪子裡鑽,桃紅色玫紅色的胭脂,也不管她用不用,買了就是一大堆。
鶴葶藶沒心思去弄這些,她愛去那些擺在街邊的小攤子,賣些小零碎兒的那種。她過去細細地挑,買幾個小撥浪鼓,小老虎枕頭。
買了也沒什麼用,她就是想看看,放在手邊,摸摸碰碰。聽聽小鼓發出的撥楞撥楞的聲音,心情也會燦爛許多。
她還是喜歡小孩子,見著了,總會給幾塊糖吃,笑著摸摸頭,說兩句話兒。
小孩子不懂事,扯著她的袖子笑嘻嘻地說謝謝姐姐。回過頭看著環著她肩的江聘,躊躇了下,說了句謝謝叔叔。
鶴葶藶笑得直不起腰,江聘鼻子都快氣歪了,可看著那蹦跳著跑遠的孩子,又只剩無奈。
他捏捏旁邊姑娘的小臉兒,兇巴巴地嚇唬著讓她不許笑。姑娘忍不住,扯著他袖子眼睛眨啊眨地撒著嬌,那甜膩膩的小音調把江聘的心都給暖酥了。
她彎著眼睛喚他,“阿聘哥哥。”
江聘飄忽忽的,急慌慌扯著她往回走。腳步匆匆的,還要低著頭啞聲囑咐,“葶寶乖,待會到了榻上,也得這麼叫。”
她上了癮,踮著腳尖貼上他的耳邊,拉長了尾音,脆生生地答,“都聽阿聘哥哥的。”
只一瞬,心房就坍塌成了一堆碎末兒,轟隆隆的聲音炸的江聘腦仁兒生疼。
陽光從樹的枝椏間灑下來,她的發上有光彩。唇邊是促狹的笑,眼波流轉,顧盼生輝。江聘口乾舌燥,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將她拆吃入腹,渣也不剩。
阿聘哥哥…
一路上,雖有險情,可更多的卻是捷報。從冬日嚴寒,走到春暖花開,上京城外的護城河解凍的時候,他們終是到了。
幾方的軍隊彙集到一起,幾十萬人將上京城圍得密不透風。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企盼,成功或是失敗,就要見了分曉。
攻城的那一日,天氣頗為晴朗。春日昭昭,柳綠花紅。
鶴葶藶留在駐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