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只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阿福醉得人事不知,光靠興兒和阿芙是扶不回去的,最後還是叫了個僕婦把她揹回去的。
兩人合力為阿福脫了衣裳,擦了臉,阿芙就吩咐興兒去廚房要來了一碗解酒茶,“姐姐這裡有我照看就可以了,你回去和大家說一聲,讓姐妹們不要擔心。”
興兒應諾,為兩人關上了房門。
夜深人靜,屋子裡只有燈花偶爾爆開的噼啪聲。阿芙心跳如擂鼓,從袖子裡取出了藏了一天的枝條。因貼身放著,葉子已經發焉了,她把葉子都摘了下來揉碎,在解酒茶裡攪了攪,因怕葉子失了藥性,不夠用,又用枝條在茶裡泡了泡。
這才收拾了殘渣,把枝葉都埋在了屋角高几上的吊蘭盆裡,又謹慎的洗乾淨手,端著解酒茶進了內室。
第8章
阿福醉得昏昏沉沉的,迷糊中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人扶了起來,有苦苦的藥汁灌進嘴裡。她一向是吃甜不吃苦的,即便是醉著,也下意識地不願意把苦藥喝進去,扭著頭不肯喝。
人在醉中遠比清醒時難纏,阿芙為了灌她喝藥弄得一頭汗,藥汁沒有喂進去多少,反而潑掉了大半,氣得她捏住了阿福的鼻子,在她張嘴呼吸的時候往裡生灌。
大口的苦藥被迫喝了進去,阿福被嗆得咳嗽,她這會兒也有些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喂她藥的是阿芙。
昏暗的燭光下,阿福一雙黑眼珠子漆黑如墨,阿芙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姐姐,這是解酒茶。”
阿福眨了眨眼睛,忽然身子往前一撲,嗚哩哇啦吐了阿芙一身。
再漂亮的美人,嘔吐物也不會是美好的,霎時酒氣瀰漫,中人慾嘔。阿芙裙衫盡溼,被噁心壞了。阿福倒好,全都吐在了阿芙身上,自個是一點都沒有弄髒,她吐了個舒坦又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