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又不能推開需要安慰的阿芙,她忍著腰間的不適,摸了摸阿芙的頭,“你吃過午飯沒有,我給你留了一碗綠豆粥和兩碟涼拌小菜。”
“晚上還有姐姐的酒宴呢,我就不吃了,”阿芙鬆開了阿福的腰,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阿福一樣不怕胖的。
“對了,剛剛你不在,媽媽讓我給你選一身衣裳,我就選了這兩個,你看看可還喜歡?”阿福轉身去窗下矮榻上的針線笸籮裡取了兩塊尺頭來,是她特意跟李裁縫要來的。
阿芙一看居然有一塊海棠紅的料子,心裡一刺,笑問,“姐姐給我選的我哪有不喜歡的,姐姐選了什麼顏色的嫁衣?”海棠紅十樣錦,是可以做嫁衣的料子了,阿福給她選這個真不是故意?
“就是這種,”阿福見阿芙好奇,就拿了那硃紅牡丹的給阿芙看。李裁縫會做生意,見她要那兩塊尺頭,乾脆把她選中的幾種料子的尺頭都送給了她。
硃紅牡丹,真是張揚,阿芙勾起嘴角笑了笑,她這才留意到阿福手上的一對翡翠鐲子,“媽媽把鐲子也給你了?”是阿福說要把鐲子還給媽媽的,結果她自己把一對都戴上了。
“嗯,”阿福脫下左手的鐲子,“這鐲子是一對兒,我們一人一隻罷,也是個念想。”
“它們好好的是一對兒,何必拆了,”阿芙不肯要,眼珠子一轉,開口要了另一樣,“姐姐若是誠心與我留個念想,不如把你那個觀音墜子留給我。”
阿芙開口要的觀音墜子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僅僅是個木雕的觀音像,戴的久了,上了一層包漿,看起來才不那麼寒磣。但她知道那是阿福的奶奶留給阿福的,阿福很是珍惜。她開口要,只是故意讓阿福為難罷了,並不是真心想要。
聽了這話阿福果然為難了。
阿芙又道:“若是朱公子不願意要我,此後我們是再也不能見到了。”
阿福卻還是不能下了決心,這觀音墜子是奶奶留給她最後的東西了,她捨不得。
“是我強求了,這是奶奶留給姐姐的東西,姐姐捨不得給我也是應當的,”阿芙以退為進,“姐姐不要為難了。”反正也不是多稀罕的東西,要不是為了給阿福添堵,她才不想要呢。
哪知阿福是真捨不得,聽她這麼說,就真的不打算給她了,“那妹妹還是留著這個鐲子吧,希望它們能有再聚之時。”
說著就把鐲子給阿芙戴上了,嗯嗯,還是鐲子比較適合漂亮的小姑娘。
阿芙沒想到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阿福居然跟她玩這一手,又吃了個悶氣,她低了頭撫摸手上的鐲子沒有說話,重聚之時恐怕是不會有了。
晚上,漱玉閣的宴席擺開兩個大圓桌,院子裡的姑娘們都來了。
各個都盛裝打扮了,一時間,美人如花,香氣撲鼻,鶯聲燕語的問候之聲與環佩搖曳的叮咚之聲、衣裙摩擦的簌簌之聲、以及杯盞碰撞之聲交織成一片,十分的熱鬧。
作為東道主,阿福忙著招呼眾人,雖有阿芙和興兒從旁協助,也是忙得團團轉,飯菜沒能吃幾口,倒是先喝了一肚子酒。
“看來我是來得太遲了,”正熱鬧的時候,含煙姑娘姍姍來遲了。
聽見這話,眾人都停了箸往門口看去,就見披著一件蛋殼青繡竹葉披風的含煙姑娘站在門口,天色已晚,她身邊的丫頭提著一盞紅燈籠,這真是來得太遲了。
“含煙姐姐,”阿福忙放下酒杯去迎她,請她入座。
含煙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個小丫頭打了臉,此時看阿福是哪裡都不順眼,因此淡笑道:“我就不坐了,晚上我是不敢吃東西的,不如妹妹年紀小。我來敬妹妹三杯酒就回去了。”
說著讓人倒酒來,自己一氣飲了三滿杯。爾後笑吟吟地看著阿福。
這時候阿福已經有些上頭了,臉色酡紅,可含煙的酒她又不能不喝,只要硬著頭皮生灌三杯。
含煙看她爽快,心裡的氣就散了些,令她的丫頭把禮物送給阿福,“姐妹們慢慢玩罷,我就走了。”
等含煙走了,席上才重新熱鬧起來,紫玉直言,“要是她在,我們大家都不自在。”
眾人紛紛附和,又叫阿福入席,才看見她已經靠在一旁的案几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這下可好,東道主先醉倒了,”紫玉搖頭。
“蘭汀你和興兒扶她回房休息去,”紫嫣看阿福醉倒的樣子實是可憐,生怕她沒靠住案几摔倒了。
“那我就先扶著姐姐回去了,”阿芙笑著點頭。今晚阿福喝的就倒是有一半是她勸的,含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