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丹楓兩個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那個無法無天的。
不過,“他說什麼時候再來?”
燕草頓時驚訝地看向她家小娘子:“小娘子怎麼知道?”
嬌娘“噗呲”一笑,小侯爺的性子她還算是瞭解的,任是誰都別想阻止他,便是阿孃出面頂多也就是讓他緩一緩,來是肯定要來的。
“小侯爺說晚膳的時候他再過來,不過夫人吩咐了,等他來就立刻去通稟夫人!”燕草皺著臉說。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了,雍樂侯畢竟身份擺在那裡,饒是崔氏再強硬,總不能將人打出去,雖然平心而論就他這做派打出去也不算過分。
嬌娘自然也明白,不過因著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待小侯爺自有兩分不同,格外容忍些:“先不說這個,我覺得身子好些了,你去給我準備下沐浴吧。”
正是未時初,嬌娘沐浴更衣之後總算覺得身上清淨了許多。
丹楓取了膳食過來,一碗白粥並一碟小菜,寺院中畢竟樸素,好在嬌娘也不是挑剔的人。正吃著,謝靜菲過來了。
“嬌娘,你好些了嗎?”早上便來過一趟的謝靜菲自然知道她生病的事情,這會兒也是擔憂得很。
嬌娘笑笑讓她過來坐:“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
謝靜菲猶在自責:“昨晚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就好了!”嬌娘不會丟,今兒也不會生病。
嬌娘知她的心思,索性就說:“昨兒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了,那可能就是咱們兩個一起掉下去,再一起生病。幸好你沒跟我一起去呢,那處我覺得是美景,你見了只怕要哭叫出來的。”
聽她這樣說,謝靜菲果然遲疑了,她最是怕黑怕鬼,說不準還真像嬌娘說得那樣:“那、那……”
“你就別多想了。不過,我的玉還是沒找著。”嬌娘說著嘆了一聲。
謝靜菲與她說了一會兒話,就讓她好生歇息告辭了。
晚些,與嬌娘同來慈恩寺隨駕的一眾小娘子們也來看她,除了清源。
“昨兒晚上一聽說你丟了,還真是嚇了我們一跳。”嘉善握著嬌娘的手說話,面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嬌娘笑著謝了她的關心,讓丹楓給她們上茶。
“我這會兒好多了,倒是擾了大家的遊興,我的不是。”
嘉善坐在一旁頓時笑道:“你這也是無妄之災,誰能想到會掉下去呢?那幫子侍衛也是蠢的,找了好半天還沒找見痕跡,要不是二郎恰好回來了,還不知道你得遭多少罪呢!”
嬌娘察覺到她說起雍樂侯時語氣與平常不大一樣,眨了眨眼,應和道:“是啊,多虧了小侯爺,那山谷底很冷呢。”
眾人頓時七嘴八舌地關心起嬌娘來,嘉善眼神微微一動,待眾人都說得差不多了才不經意似的提起一句;“不過二郎昨天一到地方,聽見嬌娘不見了就立刻出去尋人,倒是讓我想起來,小時候在學堂讀書時,二郎就很在意嬌娘,雖然嬌娘與二郎只同窗了幾個月,但交情比起咱們這些那可是好了不少啊。”
嘉善這話不光說雍樂侯與嬌娘,連帶著在場的好幾個小娘子都說到了。提起雍樂侯,那幾個頓時有些不自在,她們對雍樂侯的印象可是懼怕更多些,昨晚再見也只覺得那惡劣的性子比從前更甚,都不想提起他。
眾人都不接話,嘉善的目光也是落在嬌娘身上,嬌娘雖覺得她這話有些意味深長,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只道:“小侯爺只是性子狂傲了些,昨日幫我興許是因為幼時我曾送了好些書給他吧。”
事實上,在小侯爺被扔進西山大營以後,反倒是他送了好些書給嬌娘,也許是記得嬌娘出門只能買三本書,每隔一段日子便有人去崔府送幾本書,指名給崔家小娘子的,一直持續到他去了西北。
一聽說是送書結下的淵源,一眾小娘子頓時打了個寒顫,那時候誰敢壓著那混世魔王看書啊,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崔思璇了,偏偏那時候小霸王還吃她這一套,不過換了她們還是算了吧。
嘉善的面色也因為這個回答僵硬了幾息,勸雍樂侯讀書,誰沒勸過?連聖人、太后連著睿王妃都沒有用,怎麼偏生就她一個江南來的小丫頭管用了呢?
可是這話她不能說,也不該她說。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可能,二郎他就是這麼個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對什麼有興趣就自顧自去做了,也不管其他的。昨兒要是換了別人,我猜他肯定也是這麼興沖沖就過去了。”嘉善掩唇笑著,彷彿在贊同嬌娘的話,但那意思總覺得令人不大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