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窮,騎了匹劣馬。太子說那馬是匹賴馬,雷悲說那馬是匹寶馬,於是兩人便槓上了。太子爺出三兩黃金要買我的那匹劣馬,我不賣。三說兩不說地,便打了起來。我這人平時好逸毋勞,劍法上的造詣稀鬆平常,哪是三個死士的對手,幸而被雷悲救了一命,於是我們就成了朋友。”
“犬子自幼驕生慣養,太過任性,得罪了徐兄弟,寡人在此給你賠個不是!”劉安笑了笑,捋了一把鬍子。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小的早就忘了,再說現在正準備投入王爺的門下,怎會去記這等小恩怨!”徐勝利也笑了笑,準備學著劉安的樣子捋一把鬍子,卻捋了個空。
“自那以後,徐兄弟再沒見過雷悲?”劉安似毫不在意的問道。
“見是見過,不過沒怎麼說話!哦,對了,有一次我去長樂宮當值,見太子的馬車停在田大人府前,還上前問了問御手雷悲哪去了,那御手說雷悲跟著人去見田大人了?”
“哦!”劉安張嘴想說些什麼,終於沒有說出來。
“我也沒在意,又急著去宮裡當值,也就沒多待,想著以後有的是機會。****”徐勝利笑道:“當時,我還奇怪著呢,怎麼想用三兩黃買我馬的人與田大人還有交情。後來,知道了是淮南太子,也就恍然大悟了。於時想,太子既來長安,一定會去晉見陛下的,想著有的是機會見雷悲。可是等來等去,沒等到太子去見皇上,倒是在深夜碰到太子喬裝出城,逃命般的走了。”
“你說的那個田大人是誰?”劉安問道。
“不就是當今的丞相,皇帝的親舅舅,田田大人嘍!”徐勝利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太子身份的?”劉安把眉頭一皺,劉遷出匈奴見田是件極其機密的事情,一般人絕對沒有可能知道。心中已能肯定是雷悲透露地。不過,想從徐勝利的口中得到證實。
“這還不簡單,隨便找個田府裡的人問問不就知道了!”徐勝利道。
劉安看著徐勝利。笑了笑。雖然徐勝利否認是雷悲說地,可他知道一定是雷悲講地。劉遷去見田。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劉遷地身份,田府裡隨便找個人問問,哄三歲小孩呢?
“那你又是怎麼見到犬子深夜出城的?”劉安道。
“也是事有湊巧!”徐勝利已完全編起了故事,這個故事三分真七分假,也正是講得含含糊糊。讓劉安更是覺得眼前這人不能小瞧,一定知道他許多的事情。
“那夜我喝了點酒。心情鬱悶,就出城轉了轉,到了天明時分扶著一棵柳樹正吐著呢,瞧見城裡出來一溜的人馬。當時我很奇怪,什麼人這麼有權勢,竟能深夜出城。等認出田府的大管家以及太子後才醒悟過來。本向上前與雷悲打個招呼,還沒靠近馬車,聽到了一句話。”
“什麼話?”劉安緊張起來,問道。
“當時我喝多了,所以原話記得不是太清楚。大意就是說。皇上無子。一旦死了,田大人會擁護王爺為皇上地!”徐勝利道。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劉遷出長安城那日。面前這人正好喝多了,正好又聽到了這件事情?劉安想一定是雷悲告訴他地!一想到雷悲出賣了自己,劉安就很傷心,傷心自己對雷悲是那樣的好,那樣的信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忠,把這麼多的秘密告訴了別人,還刺殺劉遷未遂,弄傷了劉遷的手。
“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告訴陛下?”劉安問道:“如果你把這些事情告訴陛下,一定會加官進爵的。”
“人嘛,總得給自己找條後路,當我知道王爺既與匈奴聯絡又與閩越聯絡,就知道大漢遲早要落入王爺的手中,不管陛下會不會得病死。”
“寡人怎麼相信你?”
“小的早說過,人無所謂高尚,高尚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人也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高!只要王爺給我地誘惑夠大,籌碼夠高,我又怎會出賣王爺?”徐勝利道,就如一個貪婪成性地髒官。
“什麼樣的籌碼才能讓你忠心於寡人?”
“金銀珠寶二十大車,絲綢皮貨二十大車!另外……”徐勝利頓了頓,笑道:“等到王爺成事之後,得封我為中原王,中原地河南、穎川、南陽、河內、汝陽、陳留六郡得歸我管轄。^^^^”
“你的胃口倒不小!”劉安笑了笑,已有七成相信對方是要真心投靠自己。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徐勝利笑了笑,道:“王爺若顯得虧,我送王爺三件大禮如何?”
“什麼樣的大禮?”劉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