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嗎?”徐勝利大踏走出屋門,順著樓梯來到主堡房頂,瞅了一眼東邊升起的一片火雲,回頭對跟上來的衛青道:“今天是個好天氣!”
“天氣再好,對即將趕來的匈奴大軍只怕也無什麼益處吧!”衛青冷冷的一笑,道:“你別忘了,你可是立了軍令狀,這才是頭一天,如何度過!”
“山人自有妙計!”徐勝利呵呵一笑,轉身又往樓上下,正好碰到往上趕的公孫敖,道:“急急忙忙的要去幹什麼?”
“屬下前來詢問,今日可派探馬前去探看敵情?”
“該來的總會要來的,躲也躲不去去,探他幹什麼?”徐勝利繼續往下走著,順口道。
“兵卒該如何佈防?塞前是否構駐陣地?”公孫敖繼續問道。
“天氣不錯,是個野炊的好日子!讓伙頭軍在塞前支上幾口大釜,再叫上五百兵卒只帶佩劍,隨本將軍一起出塞野餐?”
“什麼?”公孫敖簡直無法相信徐勝利的話,道。
“怎麼,是本將軍吐字不清,講的話你聽不懂啊?還是你今天把耳朵掉在了營帳,沒有聽見本將軍的話?”徐勝利道。
“都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公孫敖疑惑的看了衛青一眼,見衛青對自己點了點頭,拱拱手領令而去。衛青緊走兩步,與徐勝利並排相行,忍不住問道:“徐將軍,今天唱的是哪出?”
“天機不可洩漏也!”徐勝利步出要塞大門。十多個伙頭軍已一大門二百開外支起大釜,他朝前走了裡許地,在一處草條得正豐盛的地方停了下來,道:“就在這裡吧!衛青聽令,把本將軍的儀仗全部搬出來擺放於此,再擺上幾張几案,咱們的早飯就在此地吃了!哦,本將軍的大旗暫時沒有,就先用你的吧!”
“你到底在幹什麼?”衛青再次忍不住問道,語氣中怒意已達七分。
“不是說了嗎?今天在塞外野炊!”徐勝利說完,故意的露出腰上將印一角,又衝領著兵卒而來的公孫敖道:“告訴他們,兩兩開始比劍,勝的得好肉一斤美酒一罈,敗者今天只能餓肚子了。”
“大敵當前,還有功夫嬉戲,真不應該叫他徐勝利而該叫徐瘋子。衛青大哥也是,幹嘛兒戲的把將印交給這樣的一個瘋子!”公孫敖喃喃了一句,讓五百兵卒以屯為單位盤膝坐下,兩兩一組比試了起來。
遠處駛來匈奴十幾騎,離徐勝利這幫人還有裡許地停了下來,迷惑的看了一會,轉身策馬離去。
第六十章 空城之計
又一波匈奴斥侯小隊於近前窺視一番,良久後離去。
身後不遠,不時出現的匈奴騎兵讓几案前表演格鬥的兵士,手抖腳顫,有幾次手上的劍都拿捏不住跌落於地。背對南方,盤膝坐在地上觀看的五百兵卒一個個汗流夾背,臉色蒼白,如果不是徐勝利還在那談笑風聲,早就逃入了塞中,以求尋得暫時的庇護。
周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中卻對徐勝利這種膽大妄為佩服極致。莊畢尤在強自硬撐,臉上偶爾擠出一絲笑意。衛青忍了好久,終於又一次的問道:“我們究竟在這幹什麼?”
“我立了軍令狀,要在此地守三天!但按照常理絕無可能守上三天,為項上腦袋考慮,只能出奇計或許可能拖上三天。”徐勝利招招手,讓那個格鬥中贏了計程車兵過來,賞了肉與酒後,側臉對衛青又道:“守在壺口要塞中嚴陣以待,能守多長時間?頂撐了數個時辰。匈奴歷經馬邑之圍,已成驚弓之鳥,我把兵馬拉出城外又吃又喝,他們會狐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埋伏,以為是誘兵之計,絕對不會冒然進攻。”
“這樣幹便能守上三天?”旁邊的莊畢問道。
“三天或許守不了,一天之內可讓其不敢擊我!”徐勝利站起身,空城之計對付老奸巨滑的司馬懿都能奏效,對付一個區區的攣鞮軍臣肯定也能奏效。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面前懼意畢現的五百士卒道:“大家唱個歌吧!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等到下邊計程車卒紛紛哼唱起來,轉頭又對衛青道:
“說白了,現在我們正與攣鞮軍臣進行一場豪賭,表現的越輕鬆自如,攣鞮軍臣越懷疑我們這是誘兵之計!所以,咱們應該敞懷痛飲,大聲說笑,不能流露出一絲的懼意!”……
這一邊徐勝利大唱空城計,那一邊須卜邪的眉頭擰成一個結!放在以前,他手下的前鋒營早就殺到了長城關隘,可是昨天卻在雁門郡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