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扯住他的衣袖,“可以下蛋孵起來,然後生好多小雞崽。”
“你想做什麼都成。”他雙手圈著她的肩,“回頭在咱們這屋子前頭用竹子圍個圈出來給你養雞崽,可好?”
阿婉點著頭,嘴角笑出兩處小酒窩,眼睛眯出一條溫柔的線,金色的陽光穿過竹林落下一層細碎的光,幾點灑在她烏密微卷的睫毛,眨一下就顫一下,彷彿要將那破碎的光點給抖落,要閃不閃的,看得許硯行心緒微微紊亂,他抬手覆在光滑飽滿地額上,俯下身去,唇就落在了她的顫抖著的眼睛上。
那零零碎碎地光點綴著男人溫柔的眉以及微微上挑的眼角。
外頭進來正欲稟報事情的肖參看此情景,一聲“大人”還未說出口便死死卡在了喉嚨裡。
他默默退了出去,那場景太美好,他一個粗糙的大男人看了心都忍不住軟了,於是站在門口,想起了那個還在越州等他們回去的丫頭。
“進來吧。”
許硯行的話打斷了他的遐想,他忙抱劍進去,把這幾日打聽到的情況一一稟報了。
“……按您的吩咐,寧王爺已經退兵了,那趙嘉瑜見狀果真調了所有精兵,一舉攻下了玉潛關,已經進了關城,太后娘娘是又氣又急,就差瞎點大臣披甲上陣了。”
許硯行拿了一塊錦帕,擦拭著從牆上取下來的長劍,劍鞘通體金黃,鞘口處嵌了幾顆上等的紅色瑪瑙石,這是他當年第一次立功時先帝賞賜的,他漫不經心道,“就讓她先急著。”說完手上頓了頓,長指將錦帕慢慢攥緊,“魏成縉那邊怎麼樣?”
“魏大人今早來信說,事情不好辦,有點棘手。”
阿婉正好進來,聽到這,便問,“你讓魏大人做什麼了?”
許硯行示意肖參先出去,末了又吩咐他帶幾個人下山去集市裡買點菜種子,再抓幾隻雞崽。等人走了才伸手拉阿婉坐到自己膝上,兩手抱著她的腰,“一點小事。”
“小事有什麼棘手?”
許硯行笑了笑,捉了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事小,只不過,也確實挺為難他,正好讓他自己做個選擇。”
阿婉更加好奇了,放從前他不準備細說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刨根問底,這會抓著他的衣襟不住地問,“莫不是還和沈璧有關?你想通了,想讓他娶沈璧?”
“這腦子裡都想些什麼,”許硯行嘆口氣,咬著她耳垂道,“太后如今信的人不多,但嘉寧公主的話還是有用,我讓魏成縉把那些信透過嘉寧公主轉到太后手中,要知道比起她自己和衛太妃爭了那麼多年才替皇上爭來的皇位,杜東亭可算不得什麼。”
“若是嘉寧公主不配合呢?”
“這就全靠魏成縉怎麼做了。”他停頓了下,又道,“此事事關重大,嘉寧公主再如何置氣,也不會對此視而不見。”
阿婉卻有些發愁,她家許大人這是把魏成縉往嘉寧公主那裡推呢,本來兩人就要斷不斷的,這段時間,看那魏成縉對沈璧態度似乎好轉,雖仍舊面無表情,但是那日她可看到魏成縉抱著睡著的沈璧坐在身前駕著一匹馬,想了想,又道,“我原本還以為他同沈璧還真有點可能,這會看估計是難了。”
“一個連自己感情之事都處理不好的男人,拿什麼配沈璧?”許硯行眉眼間透著一絲不悅,“出身國公府的家世?沈璧雖是庶出,但我阿姐待她卻如親生,再不濟還有本官這個名義上的舅舅,他一個二娶的,若真說起來,本官倒覺得沈璧配他還便宜了他。”
阿婉噗地一下笑出聲,“你怎麼還念著這些東西了,還以為你不看重呢。”
“那是因為你,我才不在意。”他手臂收緊了一些,兩人貼得更近,“像定陽侯府和魏國公府這樣的若是結親,不可能不在意這些。”
許硯行說的沒錯,到底不是普通人家,結親可不是兩情相悅就行。
“這裡頭規矩多著,”男人抱著她起身,往床邊走去,“他們的事你別操心。”
阿婉被他放在床上,白嫩的臉頰瞬間紅透透的,她踢著兩隻腳,還沒動兩下就讓他一手抓住了,隨後男人輕輕壓了過來,蹭著她的唇,“我這傷可沒完全癒合,你這踢上一腳,估計又得歇上十幾日。”
她被他這麼一說,嚇得忙放下腳,乖乖地躺著,有些扭捏,“天還沒黑呢。”
“沒人進來,怕什麼,”他單手撐在一側,另一隻手解著她的衣裳,露出白如玉瓷的肌膚,修長的指觸上去,指腹在鎖骨處左右摩挲著,一層薄薄的繭子輕一下重一下地觸在她頸下,又癢又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