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而且身上的疼痛竟然一時間減輕了不少,高鬱鳶不禁有些吃驚,“方才那是?”
“妖獸內丹吧。”北辰無憂也不是很確定,但當他將那隻攻擊自己的怪物殺了之後,發現這東西,直覺可以給高鬱鳶療傷就拿回來了。
而此刻沒走多遠就發現妖獸屍體的跳蚤卻回來了,一面跳回來,一面大喊著救命救命!
直至到了這火堆旁看著高鬱鳶和北辰無憂,方有了些安全感,但仍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見二人在療傷不搭理自己,便自憐自艾的坐在一旁嘆道:“早知道我就該好好的藏在羽毛裡不要出來,不要出來也就不會掉到這個破地方,沒有掉到這裡就不會遇到那些怪物!嗚嗚嗚,我好可憐啊,逐大人啊,您要是還活著該多好了,定然不會看著屬下如此多災多難的對不對?嗚嗚!”
專心療傷的高鬱鳶被這舌燥無比的聲音吵得沒法安心,沒好氣的睜開眼朝他望去:“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不想她這一兇,那跳蚤就哭得更厲害了,一面細數起當年作為逐大人身邊的貼身侍衛,是多麼的容光萬丈。
逐大人。正是夸父一族當時的首領,而追日的人也是他。雖然不知他當時還為何要尋找虞淵,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而這位自稱為他貼身侍衛的跳蚤,不過是他身上的一隻跳蚤罷了。當時逐大人已經躲過九千九百九十八道玄雷,可卻終究沒有躲過最後一劫,而他當時幸虧跳到了重明鳥身上,躲過了一劫。但也因此受到重傷,直至前些日子初魚將重明鳥重新喚醒,他也才跟著甦醒過來。
他漸漸的說著,似有了睏意,便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睡著了。
北辰無憂和高鬱鳶見他安寧下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方集中精力療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跳蚤慢慢的睜開眼睛,斜視著不遠處那片巨大葉子上的夫妻倆,眼中飛速的閃過一抹陰暗之色。
然後輕腳輕手的跳開,很快便消失在了此處。
北辰無憂睜開眼睛之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卻見那跳蚤不見了身影,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往火塘裡添了幾枝材火,便翻過手掌。
他的手掌之中,這時忽然出現一個畫面,但見這樹木花草比外面還要大上數倍的花木間,那隻小跳蚤正熟門熟路的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北辰無憂嘴角微微揚起,將手掌一收,緊緊捏成了一個拳頭,一面抬頭朝上空望去,似自言自語:“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玄雷?”當真如此厲害麼?
不多時,小跳蚤回來了,一臉的興奮,見著北辰無憂傷勢已經恢復,滿臉歡喜:“你傷都好了,那太好了,正好我剛才出去探路,發現了一條路,也許咱們可以出去。”
“是麼?”北辰無憂俊美的面容上,也難得露出了些意外驚喜。這時卻見小跳蚤有些擔憂道:“只是我不知出去究竟是何地?”
北辰無憂也好奇,這蠻荒能走得出去?即便是走得出去,那外面又是這樣的天地?本來他是沒什麼頭緒,可是此刻小跳蚤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懷疑,蠻荒之外,便是那個地方麼?“無妨,只要能從這裡走出去,總是會有一線生機。”
剛睜開眼的高鬱鳶聽到他這話,有些意外,但同樣也有些驚喜,因為那顆妖獸內丹,她的傷勢幾乎已經恢復如初了,即便是北辰無憂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心裡忍不住想,若是在回去之前在取幾顆妖獸內丹,那以後只怕會有大用處。
然北辰無憂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還沒容她開口,就先道:“此地不宜多留,既已探查到了出去的路,就儘快啟程吧。”
小跳蚤聞言,歡喜得連連點頭,可似又有些擔心高鬱鳶的傷勢:“那她?”
“無妨,我抱著她便好。”說話之時,已經將高鬱鳶橫抱在懷中,高鬱鳶有些不解,自己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他這般做?不由得朝小跳蚤偷偷的瞟了一眼,便明白過北辰無憂的意思來。
這裡不是人界,這小跳蚤什麼身份他們到底不清楚,全憑著小跳蚤一張嘴說來,可信也不可信,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小心些也是正常的。
而正在這時,只聽北辰無憂小聲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凡人是無法吸取妖獸內丹的力量’!
高鬱鳶當即就驚得一雙美目圓睜,不過瞬間就平靜下來,這是心裡卻不似外表這樣顯得淡定。
妖獸內丹凡人不能吸收,可是她和北辰無憂不都是凡人麼?她不敢在往下想去,生怕自己也是什麼怪物,畢竟她自生來就能通靈見鬼。而北辰無憂卻猶如九天之上的謫仙,倘若他們真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