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然的話這因緣如此不堪?”
他只是隨口一說,自然是沒有人相信。鄭荼蘼和孫遺珠相視一眼,朝陸小果望去:“那馬蓉蓉交給我們處理,至於這高曠,你們怎麼打算?”
“我覺得,他記憶應該是被臻強行塞進去的。”陸小果卻忽然說道。
聽到此言,孫遺珠嚇了一跳:“那臻不是已經被水清歌殺死了麼?何況他那麼愛水清歌,怎麼可能。”
鄭荼蘼卻搖頭分析道:“也不是不可能,上一世他也很愛水清歌,為了她身邊沒有一個女人,連水清歌要他的命,他都不曾還手。可是你不要忘了,是他毀了水清歌的一切,造成這一切局面的作蛹始者。可如果他真的愛水清歌,那一開始就不該拆散他們,在他們中間造出種種誤會。”所以這不算是愛,只是一種霸道專橫。
就如同小孩子一樣,自己看中的,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得到了也罷了,還要求自己給對方付出多少感情,就要求對方回報多少。
南唐很是贊同鄭荼蘼的話,但依舊不忘加一句:“主要是那個女人太壞了,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啊。”
她一提起灼,眾人也就想到了馬蓉蓉,孫遺珠先奪步朝馬蓉蓉那邊過去,鄭荼蘼見此,也同陸小果和北辰無憂打了下招呼急忙過去。
南唐一臉八卦:“看孫遺珠那個脾氣,馬蓉蓉這一次慘了,我去看看。”
陸小果則有些為難的看著這高曠,“殺了他?”
北辰無憂卻是輕輕搖頭,指尖往那高曠所在之處懸空畫出一個弧度,高曠除了腳以下的冰也都碎裂開來。
而第一時間可以說話的高曠卻是急急朝陸小果質問:“她呢,她在哪裡?”
陸小果自然知道,他問的是水清歌。又見他那滿臉的愧疚於悔恨自責,“算你還有些良心。”
高曠卻像是失心瘋了一般,不斷的朝陸小果逼問:“你把她藏哪裡去了?你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因為方才的那些畫面,此刻完整的出現在他的腦中,可千萬個畫面,最後卻都匯聚去了她一張絕望的容顏。
高曠掙扎著,可是腳下的冰封卻猶如金堅,如何他也掙不開。而就在此刻,卻聽陸小果說道:“她死了,被你和馬蓉蓉害死的,名聲盡毀,家族滅亡,就如之前你計劃的那樣,她死的很是悲慘,甚至連死後,也是一身詬罵。”
隨著陸小果一字一句的說出這些話來,瘋狂的高寬反而冷靜下來了,一面喃喃的念道:“我不信,我不信……”
陸小果卻沒有管他此刻什麼心情,她在意的是那魎鬼可否與臻有關係,“那個把薛娘身上符咒換了的人,是不是臻?”
“臻?”高曠下意識的隨著她的問話而重複這個名字,忽然瞳孔猛地一縮,悔憤的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臻,那個神秘的男人!是他告訴自己要報復水清歌的,是他!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真相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磐石,緊緊的壓在他的胸口,讓他連意思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滿腹都被瘋狂的怒火所擠壓著。他一面掙扎著,卻想要將所有的歷練都傳輸到自己的腳上,想要掙脫那該死的冰封,然後去尋臻,殺了他!
而就在這時,陸小果的聲音忽然想起:“她雖說在感情之上愚了些,但你的確配不上她。而且,你也不信她!”
高曠只覺得一陣駭然,忽然朝陸小果抬頭望去,也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什麼,片刻之後忽然嚎嚎大哭起來,夾雜著那悲憤的嗚咽聲,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喊什麼。
但陸小果總覺得,這樣的他,應該比死了還要痛苦吧。只是陸小果還是很好奇,他不死的話,自己能從這裡出去麼?
不過此刻也沒有多想,看著已經走過來的北辰無憂,只一個眼神便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你還是先回水家,那裡有南唐陪我就好,何況你該知道,對於魎鬼,我比你在行多了。”
北辰無憂還未張口,忽然那靜止的畫面中忽然出現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眼中飄忽著幾絲狡黠:“我可愛的三弟,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哦,婠婠來找你了。”
她自顧說完,似乎沒有得到回應,便曉得南唐不在,於是乾咳一聲,笑道:“那個跟我三弟在一起的可愛小妹妹,麻煩你幫我轉告訴一聲哦。”
隨著她的這句話說完,畫面也徹底在虛空中消失。陸小果僵硬著半張臉,朝北辰無憂求證:“你確定,她是在和我說麼?”小妹妹……
北辰無憂看了一眼那瘋狂咆哮的高曠,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難道是同我和高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