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鎮長家的飛飛,也如願的嫁了她城裡開雜貨鋪的表哥。這些跟她年級差不多的玩伴,個個都成家立業了,似乎也就自己一個人還單著……
而這會兒寧王府中,因為這幾日寧王妃出出進近的頻率多了許多,也引得旁人來關注,這私下一打聽,竟然是在給準備聘禮。
除了準備聘禮之外,北辰無憂還要給高鬱鳶準備嫁妝,所以聘禮之事就落到了寧王妃的手中。她也是苦笑不得,就兒子給準備的那些嫁妝,她若是在不趕緊趕緊準備,只怕反倒會落下。
這準備聘禮,那肯定就是寧王府已經挑中了世子妃,只是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卻如何也打聽不到,於是在極快的時間裡,京城裡諸位好事者們就擬出了有可能的人物名單。
首當其衝的正是白將軍家的嫡女白月霜。她當初跟著文安侯府的高似水是齊名的,這如今高似水成了孽種成了怪物,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名媛閨秀了。重點是她能文能武,換句話說,退能運籌帷幄,進能殺寇斬敵,跟寧王世子爺幾戶是絕配了。
而這種熱鬧的場合,怎麼少得了御史臺万俟大人家的夫人,只是她這一次劍走偏鋒,竟然覺得會是上一次在鎮國侯府見到到底那位小姐。只是眾人聽她一說,都鬨然大笑。
且不說文安侯府如今沒了,就算是還在,就府上那等醜事,只怕他們家的姑娘也沒人敢娶。
更何況這如今,高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可謂是樹倒猢猻散,門當戶對已經談不上半句了,便是要找她那人,也不知去哪裡找。
再者,寧王府那是什麼地方,寧王跟寧王妃又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千挑萬選,娶這樣一個媳婦兒。
而且聽說這高鬱鳶極其沒有教養,就說侯府發生醜事那晚上,她還上蹦下跳的,這般沒有禮教,便說正經些的人家不會娶,縱然她這如今還有個曾經是狀元郎的養父,那隻怕想找為秀才郎君也艱難。
外面傳得風風雨雨的,白家這邊也聽到了風聲。白夫人的心思更是活絡了起來,上一次就怨高鬱鳶,不然的話她女兒早就是四皇子妃了。想起當初那四皇子還一口鬱鳶妹妹的喊,這如今高家出事,也沒見他露個面兒,說起來還不是逢場作戲罷了。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四皇子的眼界不能那麼低。一面看著容貌絕美的女兒,又帶著英姿颯爽,這京城放眼望去,的確是沒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女兒了。
白月霜被她娘這樣一打量,總覺得是有些不自在,外面的傳言她也聽說了。都說寧王妃看中了自己,這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其實當初她根本就不願意參選四皇子妃,可是母親非得拉著她去,好在那四皇子沒看中自己。倒是叫她鬆了一口氣,回來更是豪言壯語道:“寧可寒門妻,也不遠深宮妃!”
當時白將軍覺得自己的女兒很是有骨氣,還說了白夫人婦人之見。
是的,白月霜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一年多來她卻又不是這樣想了。那樣的話,那是沒有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前,倘若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便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可是,這一年多來,她知道他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卻沒聽說他要娶妻啊?而去她如何也想不起來,這時間有誰能配得上他,能與他一起並肩睥睨這大唐江山。
外人都說寧王妃看中了自己,可白月霜不信,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自己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曾察覺。
見她忽然起身,白夫人以為她又要去校場,不禁急道:“大冷天的,你莫要在出去舞刀弄槍,好生在屋裡給我繡幾副枕頭。”
白月霜卻是沒應聲,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依舊從後門翻牆出去,然後熟門熟路的到了一處別緻的院子。
這院子正是寧王府所屬,裡頭住的,都是些江湖人,以及各行精英。她當初是以月霜的身份進來的,玩得一手極好的飛鏢,只要自己出手,便是這裡的任何一個江湖前輩都躲不去。
所以白月霜在這裡還是極其有威信的,時而久之,她也知道了寧王府有家臣一事,她甚至還接觸到了白字輩的家臣。
不過她曾經偶然聽到擺在白字輩的白朮提過,現在的家臣中,除了三四個玉字輩的,便是滄字輩的身份最高。
只是她這裡已經混跡三年多,才見過白字輩的人家臣,也是今年的年初,才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屬於寧王府的。
於是白月霜聯想到如今寧王世子獨攬大權,不由得猜測,莫不是寧王府想……不過她一直都覺得,勝者為王,能者上位,沒有什麼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