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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久,下聘的日子已經訂在了後日,是鬱鳶自己看的,時間有些急,今日才得以上門拜訪,還請伯母恕罪。”

三年?三年前高鬱鳶才十六,那時候她還不是在百合鎮麼?他們如何認得?俞梓煙猛然又想起高鬱鳶的那些本事,忽然擔心,莫不是北辰無憂知道女兒的過人之處,所以才打算娶她。但這樣的話問出來實在唐突,沉思一下,方才問道:“不知,你是以何禮迎娶她進門?”

如果,文安侯府還尚在的話,鬱鳶還算是文安侯府嫡出小姐,這身份之上,也算是勉強門當戶對的,可是現在文安侯府不但已經覆滅,府上的醜事,至今還為人茶餘飯後熱談。

所以,俞梓煙這樣問,也不是不無道理。

而她在問這麼重要的問題之時,她的女兒不但沒有半分的羞怯或是期待,反而一往如故一般,自顧吃得笑呵呵的。有那麼一瞬間俞梓煙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她的女兒麼?

“自然是以正妻之禮迎娶,而且我寧王府自古以來的規矩,伯母只怕也是知道的。”寧王府只有一妻,無妾。這也是京中小姐們想要嫁給北辰無憂的理由之一。

他說的如此坦誠堅決,半絲的猶豫都沒有,倒是叫俞梓煙吃驚不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鬱鳶,外形之上,她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她這種樣貌之人,一般來說,在史書之上都不是什麼好人,又想起北辰無憂當政,心裡難免是擔心起以後人評說之時,將她的女兒寫成了那一類禍國殃民的媚色。

由始至終,俞梓煙臉上的擔憂一絲都沒褪去,高鬱鳶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拍著手上的點心碎末:“你到底擔心什麼,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

一直坐定如老鐘的楚元貞聽到這話,方朝高鬱鳶望了過去,又偷偷的瞟了一眼憂心忡忡的俞梓煙,心道若是她也有這份痛快,那多好啊。

俞梓煙這一刻,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意思根本不重要,他們來不過是盡禮數罷了。恍惚間只覺得自己這個當孃親的,似乎也沒有這個決定的權力,好一會兒才朝高鬱鳶看去,又看了看北辰無憂,方慢慢道:“也罷了,你們既已經決定,那我這做長輩的,也不在攔著,只是。”她目光全然落在北辰無憂的身上,一臉期望道:“她的事,你想必也是清楚的,我只希望以後你好好的疼她包容她。如果哪一日沒有耐心了,便將她送回我身邊。”

這話,只怕是一個作為母親最後的祈求了。高鬱鳶說是不動容是假的,不過她自來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傷感什麼的,也不大合適她,反而朝北辰無憂一臉凶神惡煞的瞪過去。

“這一日,只怕是沒有,伯母就不必在等了。”北辰無憂卻是淡淡的回著,那眼神卻有意無意的飄到楚元貞的身上去。

俞梓煙一時有些尷尬不已,當即連忙轉過話題,起身朝高鬱鳶道:“我這有不少東西,你隨我去看一看,倘若不喜歡,咱們在重新置辦。”畢竟是要嫁人,儘管不是什麼侯府小姐,那這該有的也一樣不能落下。

高鬱鳶這會兒不知是真的通透了,還是真的想去看看她的所謂嫁妝,起身就跟俞梓煙一起去。

廳中,便只留下這兩個在只在心愛女人面前才能露出溫潤的冷麵男人。

高鬱鳶不知道北辰無憂跟楚元貞都是聊什麼,總而言之她對於挑選首飾緞子什麼的,不是特別感興趣,都是她站在那裡,然後桐娘跟著俞梓煙拿著各種緞子和頭面在她身上比。

說這個不好,那個顏色在淺一些,又說這個流蘇太短,那個步搖的花太素。

總而言之,高鬱鳶覺得俞梓煙自打說起這些東西,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停過,哪裡還有方才的擔憂神色。

這一折騰,就到了傍晚,自然是留了晚飯在走。高鬱鳶只覺得試衣裳也是個勞神的活兒,這會兒就躺在馬車裡打哈欠,一面問北辰無憂跟楚元貞聊什麼。卻沒想到聽北辰無憂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他一年半載裡,只怕都不能達成心願。”

“啊?”高鬱鳶一愣,猛地想起楚元貞想娶她孃的事情,不禁啞然失笑道:“不是聊咱們的婚事麼,怎麼扯到他們的事情上面去。”

這邊已經敲定,剩下的事便由著北辰無憂去準備。高鬱鳶也不是沒事做,小時候身帶衰神,家中窮得只剩下四堵牆,老爹又常常摔傷生病,沒少靠鎮子上的人接濟。這如今自己要出嫁了,還是該回去看一看,所以高鬱鳶也要準備些禮物,等著訂下親事了再跟北辰無疑一起去一趟。

聽說殺豬家的胖子都當爹了,鎮子西頭補鍋匠家的小子年初也成親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