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覺得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那丫頭就是一輩子的苦命,就看上一次,雖然不知道怎麼就從鄭家得了那些東西,後來還不是守不住。所以仔細想了想高似水的話,雖然說那澹臺司翊好男風,但若是高鬱鳶嫁過去的話,一輩子也不愁吃穿。
說到這個吃穿,不由得想起高鬱鳶如今雖然已在府上,卻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不由得嘆道:“說來她也是個可憐的,你平日裡讓著她些吧。”
高似水嘴上應著,心裡卻是一陣冷笑。鄭大師都說了,出於富貴,生於草芥。都是這樣的爛命了,在給多少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只怕也扶不起來。
“小姐,您該回去用藥了。”身後一直伺候的明珠看了看時辰,便提醒道。
雖然還想多留她會兒,但事關女兒的身體,俞梓煙可不敢馬虎,當即也跟著催促道:“那快些回去吧。”一面拉著高似水道:“你這次找到藥師到底是何人,竟然能配出如此靈丹妙藥,改日替為娘引薦引薦,為娘也好親自感謝。”
自從服食了這位藥師的藥,高似水的身體便一天比一天好,臉上甚至都有著絲絲紅潤了。
“娘,女兒不是說了那位仙子不見凡人麼?再說她說了是同女兒有這份機緣,您啊就不要操心了。”高似水答應過那人,不會告訴是任何人她的身份。不然的話,以後她便不會在給自己仙藥了。
針線房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送了一套衣裳過來,只是同床榻上世子爺送來的那些,這件衣裳頓時失色了不少。
滄月跟緋紅一臉嫌棄的扔到一旁:“真是敷衍得很,不過小姐我們今天真的要出去麼?”剛才得了訊息,四皇子今日進宮去了,她們就算去也遇不到。
卻被高鬱鳶拍了一下腦袋:“遇不到才好呢,咱們回來都不用編藉口搪塞。”
只是這邊準備好要四皇子府上,老太太那裡卻來人傳話,說是四皇子不在府上,不必去了,倒是明日鎮國侯府有桂花宴,讓她過去一趟,免得明日失了禮儀,丟府上的臉面。
高鬱鳶才不信沒其他的事情呢,不過還是過去了。
不想廳中除了呂氏之外,幾個月不見的祖父高進跟自己的老爹都在。難道今日他們都沐修麼?
高鬱鳶上前見了禮,便被高似水拉到一旁去坐下,主動試好道:“我那裡有一套琉璃首飾頭面,十六件的,我瞧著同妹妹倒是合適,回頭叫明珠給你送過去。”
高鬱鳶還沒張口拒絕,她才沒有撿破爛的習慣。卻沒想到高修永已經不滿道:“孽障丫頭,還不趕緊謝你姐姐。”
高鬱鳶自問回來沒惹禍啊,怎麼就成了孽障?
這時候只見呂氏偷瞄了一眼正在品茶的高進,乾咳了一聲,才朝高鬱鳶道:“三丫頭啊,你年級也不小了,我同你祖父尋思著,替你相中了一門親事。”
“……”這樣開門見山的好麼?那個相爺不是還沒上門提親麼?不過是露出風聲罷了。高鬱鳶面露驚訝,然後看朝親暱拉著她手的高似水:“姐姐不是比我大麼?嬤嬤們天天在耳邊說凡是要長幼有序,姐姐都沒訂下親事,那我怎好趕在前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孫女恨嫁呢。”
高進雖然知道高鬱鳶是個厲害的,但是沒想到她唇舌也如此不讓人。當下更加覺得,讓她代替似水丫頭出嫁是正確的選擇。
“妹妹,你想多了,姐姐從前常年臥病在榻,從來未好好侍奉雙親,所以如今身體好了,想留在家裡多伺候長輩們幾年。”高似水臉面解釋,一臉和顏悅色,說的真摯無比。
而廳中的所謂長輩們聽到了她這話,也是一臉的滿意欣慰。
沒想到高鬱鳶也跟著道:“既然如此,我更應該留在府上,把從前的那些時光都補回來,更可以同姐姐一起孝敬長輩們。”
高修永性格本就急躁,此刻聽她這話,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由得你拒絕!”
高鬱鳶一臉無辜,“我沒拒絕啊,只是想晚幾年在嫁。”
“成何體統!”連高進都有些不耐煩了,手中的茶盅猛的落下來,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呂氏見此連忙訓斥著高鬱鳶:“你這丫頭,惹你祖父做什麼,何況大家還不是為了你好,算起來你若是真的嫁給相爺,那還算是你高攀了人家。”
呂氏情急之下,便想把她嫁給相爺的事情說了出來。
高鬱鳶早就知道,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不滿道:“怎就高攀了?我五官端正品格純良,反倒是那位相爺,聽說有斷袖之癖,你們再怎麼不喜歡我,那也不要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