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擅運籌帷幄,掌管朝野諸事也不差。
而且在兩個月前皇帝出宮微服之時,他又救過皇帝,因此很得當今皇帝的寵信,破格提拔為丞相。
他有著萬般好,年輕俊美且又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按理說是京中小姐們最佳夫婿的人選,可翩翩傳言,他好男風,府中上下養了不少清秀俊美的小童。
更是有人親眼看見他入楚館尋歡,於是乎關於他的負面流言便在京城中傳開。可是即便如此,御史依舊不敢參本,皇帝依舊寵信於他。
而他本人似乎為了破此傳言,竟然有意求取文安侯府的嫡小姐。
說起文安侯府,第一個讓人想到的便是才冠滿京華的高似水。文安侯府幾乎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一時間陷入了恐慌,但很快高似水自己就反應過來,文安侯府世子家不是還個嫡小姐麼?
於是,接高鬱鳶回府的人不過幾日就到了別院。
高鬱鳶雖然還住在這鄉下,但對於京中的八卦是一件沒有落下,對於這位新秀且又好男風的丞相大人,自己也略有所聞,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接自己回府,其意思太過於明顯,連高鬱鳶自己不多想都不行。
文安侯府來接她的下人還在院門口,高鬱鳶一進屋子就見緋紅氣得眼圈都紅了,“小姐怎就答應了,難不成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心思?”這麼多時日把小姐忘得乾乾淨淨的,現在卻忽然接小姐回府,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雖說小姐有個覺空大師義妹的頭銜,可聖上那裡終究沒有下旨,而覺空大師又出去雲遊了,所以小姐這個頭銜等於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無憂世子那裡,此刻雖然傷勢已經無大礙,可是他離京這般久,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雖說同小姐是有情有義,但要上門提親,只怕此事也晚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要回去。”高鬱鳶一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面笑嘻嘻的說著,半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看得緋紅更是心急如焚。不由得一把從她手中搶過那裝滿符咒的盒子,“小姐您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回去,難道就任由他們如此欺凌麼?”
高鬱鳶見她如此,不覺好笑道:“你家小姐又不是病貓,誰都能來撩一下。”其實她本來沒打算迴文安侯府了,而且於他們之間也兩不相欠,可是他們不該,不該這個時候算計到自己的頭上。
本來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如今還要將這最後一點的血脈消耗殆盡,那麼高鬱鳶也只有奉陪到底。
緋紅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眨巴著眼睛滿目疑惑。
這時只見滄月從外頭進來道:“從前聽一位大師說文安侯府氣數盡了,當時還覺得那位大師說笑話,如今看來,那位大師還真的是神機妙算啊。”
於是,緋紅就更疑惑不解了,一雙眼睛在高鬱鳶和滄月之間來回轉悠。
高鬱鳶也沒在提及此事,而是問起北辰無憂,“無憂回去了麼?”
“回了,正好王爺和王妃今日也雲遊回府。”滄月回著話,麻利的開啟衣櫃收拾起衣裳來。
這邊有滄月幫忙,很快就收好,只是出來時那文安侯府來接她的下人卻是一臉的不滿,“三小姐這是作甚,什麼破爛都往府裡帶,難不成主子們還會虧待了你不成?”
所謂狗仗人勢,如今高鬱鳶已經成了文安侯府被棄掉的棋子,這些下人自然對她沒個好臉色。
高鬱鳶卻是一言不還,垂著頭上了馬車,緋紅見此只覺得小姐性子怎變軟了,心中甚至著急。
卻聽高鬱鳶自言自語的唸叨著:“作吧,越是糟踐姑奶奶,到時候姑奶奶動起手來就不會覺得有亂殺無辜的念頭。”
緋紅聽到這話,臉色嚇得一片蒼白,當即喚了一聲:“小姐!”
高鬱鳶卻是展眉一笑:“是說真的,所以任由他們隨性就好,只要付得起代價。”
滄月倒是一臉期待,緋紅卻是無奈的嘆著氣。
回到文安侯府,卻得知她的安苑已經被高似水作為書房了。聽說是梨花開的那一陣子,高似水常常過去看書,便喜歡上了安苑,因老太太看著也是空閒著的,便做主撥給她做為書房了。
高鬱鳶對於這府上沒有一處是有感情的,所以住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呢。當即無所謂的笑道:“只要姐姐喜歡,住哪裡都一樣。”
她這樣體貼溫柔,倒是出乎於意料,本來老太太那裡還準備著她鬧的話,還能責備幾句,可是沒想到她就這樣妥協了,這性子可不是當初在府上那樣囂張霸道。連自己想要討兩塊玉都被拒絕,不過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