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己終究是拿到了。
呂氏想著,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新打的手鐲,極品的羊脂白玉,正是從高鬱鳶那裡得來的玉所打出來的。
高似水神色極好,不似當初那樣病怏怏的,原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如今都多了幾分血色,使得原本就驚為天人的容貌更添了幾分明豔。她看了呂氏一眼,便起身走到高鬱鳶身旁,主動拉起她的手道:“妹妹不會怪姐姐吧,只是姐姐想著那院子空著也是空著,便把書架都搬了過去,哥哥又跟著他的那些同窗們送來了一些書,如今裡面差不多都擺滿了書架。”
這是在告訴自己,安苑連個人都住不下了麼?高鬱鳶心中冷笑,臉上卻浮著與高似水不相上下的親暱神情:“姐姐想多了,既然姐姐喜歡安苑,那安苑以後就當作姐姐的書院,我隨意找個地方住下就可以。”左右又不住多久的時間。
高雅嵐一直站在邊上,聽說她同一位侍郎家的長公子訂了親,這中間只怕少不得高似水的推助,不然的話,此刻她怎如此狗腿子的站在高雅嵐旁邊。甚至還跟著誇讚道:“連定山侯府的璃歆姐姐都來過呢,極是喜歡,說以後也莫要在叫什麼安苑了,叫梨花書院還差不多。”
高鬱鳶抿唇微微一笑,“倒也合適。”只是能說重點麼,安排她住哪裡?
“不然的話,三姐姐同我住一起吧?”一直站在她們倆身後的高如站出來開口道。差不多半年不見,她人比從前消瘦了不少,性子也沒了當初的活潑。高鬱鳶猜想,大約還是因為那件事情吧。
“怎麼可以,又不少沒有住處。”高雅嵐將她的話一口否定,然後朝著呂氏走過去,一把親熱的挽著呂氏的手臂撒嬌:“祖母,西隅角上不是有個院子空閒著們,叫人打掃出來,也不必安苑差呀。”
呂氏仔細的想了想,高興的拍著高雅嵐的手背:“你著死丫頭記性倒是好,是不是一直惦記著想住那裡?”
“孫女倒是想,可祖母您願意給麼?”高雅嵐撒著嬌,只是大約她年級已經不小了,所以高鬱鳶看起來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時只聽呂氏吩咐道:“得了,以後三丫頭你便住在那裡,只是須得先打掃一番,你先在這裡吃過午飯在過去吧。”
她的住處就這樣塵埃落定,除了高如之外,其他幾人都是喜顏悅色的。高鬱鳶直覺那西隅上的院子,只怕並非好地方吧。
果不其然,高如擠到她的身邊來,有些責怪道:“你外面住的好好的,怎就回來了?”這口氣像是在質問一般。
高雅嵐見此,連忙把她拉開,一面同高鬱鳶解釋道:“四妹妹最近總是陰陽怪氣的,你別搭理她。”
可高鬱鳶知道,她是好心,生氣自己為何回來跳火坑。
用過了午飯,高鬱鳶便在李嬤嬤的指引下到了西隅角上的寧園。
這座院子地勢偏遠,雖說也時常有個過來打掃,但究竟是因為沒有人住,所有顯得一片荒涼,如今園中雖然臨時搬了些盆栽過來,但依舊掩飾不了這裡的蒼涼。
“三姑娘累了一日,老奴也不多打擾,先回去了。”當初呂氏讓李嬤嬤上門討玉石沒成功,所有心中一直記著這份仇。因此話說完便帶著人走了,連個做雜貨的丫頭也沒給高鬱鳶留下。
高鬱鳶同緋紅滄月面面相覷,倒覺得如此甚好。當即搬動指揮著滄月搬動著花盆,設下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這才進屋收拾行禮。
她如今是真的一窮二白,除了一堆符咒之外,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就是從南疆得來的那塊玉石,也還沒來得及空去玉店加工。
所有第二天一早,便帶著緋紅滄月上街。
左右她這裡沒人管,她也懶得去請安,帶著那塊玉髓便直接奔了城中最大的珍寶閣。
小二一見到三人進來,看她們三人衣料皆是普通貨色,便不想上前搭理,只是待他目光向上移,看到高鬱鳶的面容之後,頓時眼睛就發起了亮光,哈著腰急忙迎上來:“不知道幾位想看些什麼?”
高鬱鳶瞟了小二一眼,眉高眼低,一看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不想多搭理,不溫不涼的回了一句:“隨便看看。”
沒曾想那小二竟然冷冷一笑,似乎高鬱鳶給臉不要臉一樣,“那姑娘可要小心些,咱們這裡的東西,弄壞了一件,那都是這個數兒。”一面不忘拿手比出一個數字來。
滄月跟緋紅見此,氣得臉頰都紅鼓鼓的。只是高鬱鳶出門前叮囑過,不準惹是生非,不然依照滄月的脾氣,早就把這小二的手腳卸了。
高鬱鳶看了一圈,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