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白秀秀來了之後,相公就像是變了個人,嘴上雖然不說,可是自己好幾次都見到他偷偷的盯著秀秀。他好像在防著表妹,可暗地裡又想接近表妹。所以劉禪娟想,一定是表妹拿什麼威脅相公了。
卻只聽丫鬟回稟道:“最近表小姐夜夜噩夢,嘴裡含糊不清的叫著救命,就好像,好像被鬼纏了一樣。”小丫頭的話音隨著劉禪娟的臉色變得小聲,可到底還是被劉禪娟冷厲責斥:“胡說八道什麼?”
劉禪娟不耐煩的看了看這小丫頭,一句有用的都沒說上,便擺擺手讓她退下去。
那位束公子雖然應要在府上小住幾日,可自己瞧得出來,他也無心表妹,可這不要緊,只要他還在這府上,便有辦法讓他們訂下親事。
真希望,那傳聞是真的,與這位束公子訂親之人,都會死於非命。
“表妹,莫要怪表姐心狠,只怪你不該與我相公眉來眼去的。”劉禪娟嘆了口氣,聲音很低,卻也很冷。
後牆的窗後,卻站在一個欣長的身影,他雖然沒有聽清楚後來娘子說了什麼,但敢確定,娘子在監視白秀秀。
記得從前有位同窗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算有兩個相似的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何況安家就安秀秀一個女兒,而且她已經死了,被大火燒得灰都不剩。周懷德這樣說服自己,可是白秀秀除了名字跟安秀秀相同,連許多不經意的小動作跟安秀秀都一模一樣,每次都讓人心驚膽戰的。
幾次他私下裡想找白秀秀套套話,可是她都冷淡得如冰塊一般。倘若安秀秀,定然是不會這麼對自己的。於是,周懷德覺得,她是白秀秀,不是什麼安秀秀。
話雖如此,可週懷德這心裡還是跟貓抓一般,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然他就不能安心。可是他沒想到,怎好端端的就把娘子招惹來了。如今自己倒不好在接近白秀秀了,看來只好讓母親去探一探。客院中,陸小果難得好興致,圍著束時風打量了兩圈,有些想不通道:“真是奇怪了,你這樣俊美家世又好的男子,到哪裡找去,可那位表小姐怎麼就會對你沒意思呢?”
束時風知道這劉知府的千金強留自己在這府上住下,只怕還是想要繼續撮合自己跟她那位表妹。這會兒正煩躁著,卻聽陸小果打趣,有些沒好氣道:“你不也沒看上我麼?”
陸小果忍不住好笑:“這不一樣,我先認識的相公,何況你好看歸好看,我喜歡的還是相公。”她說的認真,一雙明眸的眸子一說到那北辰無憂,就滿是光華。
束時風恨恨的收回目光,悶悶的灌了一口涼茶:“也罷了,我何必與你說這些,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命格,萬不能害了人家姑娘,你有這時間,倒不如給我想想法子。”
“我能有什麼法子,又不能到處亂跑,等會天黑了讓水生去打探打探,順便問問這位表小姐生辰,我推一把看看,興許你們倆真有這緣……”她話未說完,見著束時風桃花眼裡的記記刀刃,不禁連忙閉上嘴巴,趕緊替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我這就去打探。”
嘴上說是打探,但人卻進了客房小息,夜幕一上,燈火方點,她就醒了過來,讓水生出去打聽。
不多時水生便回來,將白秀秀的生辰八字給了她,剛掐上指,陸小果就覺得不對,不禁以為是水生記錯了,把他從貝殼裡拽出來又問了一遍。
這廂束時風為了避免與那表小姐夜遊花園遇到什麼的,所以就早早的歇下,不想門外卻傳來陸小果拍門叫喊:“時風!呃,公子爺!公子爺,小的有事情要稟報。”
束時風有些頭疼的披上外袍給她開門,正要張口教育,卻見她一臉的嚴肅,這才調整過情緒來,“先進來吧。”
陸小果一進門便忙道:“我跟你說,你猜這位表小姐是什麼命格?”
“七世剋夫命?”他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坐倒在長榻上,半挑著劍眉,墨玉般的長髮肆意的鋪滿整個錦繡福花枕頭,凌亂卻也充滿了魅惑。
只是可惜陸小果的眼睛裡能看得到的只有北辰無憂,所以一臉正氣的在他對面的小凳上坐下:“不跟你開玩笑,我現在是說真的,按照水生打聽來的八字,她是個早夭之命,我怕自己推算錯了,又重新仔細的排了一遍,她應該是在半年前就去死了才對。”
束時風顯然沒有當一回事,反而是好奇問道:“你不是說給人推算壽命是折壽的麼?如今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倒不怕折壽?”
“給死人算命,不折壽。”陸小果乾乾的回了一句。其實她是可以推算的,但推算到了又如何?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