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劉禪娟忙裡忙外的,可謂是勞心勞力,卻終究沒找到白秀秀的蹤影,這才想起去查周懷德從前在鄉下時,可發生過什麼事情。
去查探的人一時半會回不來,她便回房間小息,待醒來天已經黑了,不見周懷德回來,倒是去查周懷德過往的下人來了。
原來周懷德從前在鄉下就跟鎮子上裁縫家的姑娘相好,他進京趕考,都是那姑娘家出的盤纏,還有他那刁鑽的老孃,也是那姑娘幫他照顧,甚至給把人都接到家裡去。只是後來那姑娘家不知道怎的半夜起火,裁縫鋪子成為一片廢墟,父母雙亡,姑娘倒是拼死把周母背了出來。
而這一年,正是她認得周懷德的那一年,父親讓他在府衙裡做文書,不久就他就把周母接來了。
“那姑娘呢?”聽到這裡,劉禪娟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她本來以為撿到了一個寶,雖然有個不可理想的刁鑽母親,但只要周懷德與自己琴瑟和鳴,自己依舊能接受,在加上週懷德的才學,父親的扶持,將來一定有無限的風光。
下人頓了一下,有些膽怯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道:“那姑娘後來追到咱們甘州了,正好小姐同姑爺議親,姑爺的母親為了顧全大局,就哄騙那姑娘,將她灌醉後賣給城裡的混混,不想那姑娘誓死不從,推倒了油燈,與那混混都葬身火海了。”
屋中一陣沉靜,靜的有些可怕,劉禪娟表情呆滯的坐在桌前,一顆顆眼淚跟珠子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滾。好半天她才緩緩道:“常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劉禪娟究竟是嫁了個什麼東西?”隨著她的聲落,人也變得失態瘋狂起來,一把將桌上的茶盅都掀翻,嗚嗚大哭起來。
這時卻聽下人小心翼翼的稟報道:“小姐,那死去的姑娘,姓安,叫秀秀!”
劉禪娟猛的抬起頭來,“你說叫什麼?”
“叫秀秀!”下人有些害怕她此刻的眼神,嚇得朝後退了兩步。
“原來如此!”劉禪娟恍然大悟,只是神情頹廢得很,“他去哪裡了?”
下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直至劉禪娟問第二遍,才明白她口中的‘他’是何人,連連回道:“去……去了老夫人那裡。”
“呸,這等惡毒老婦,也配叫夫人,也是我劉禪娟有眼無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東西,竟然差點害死自己的親親表妹。”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招呼著身後一直不敢發言的老嬤嬤:“過去瞧瞧,那母子倆莫不是又看上了哪家身份更高的小姐姑娘,指不定在盤算如何謀害我呢!”
白秀秀的院中,大家都恢復過來,連著水生都活蹦亂跳的了,只是反而白秀秀竟然一直處於一種夢魘之中。她的失控似乎是從育德道長祭出三味火開始。
問題不在這三味火,而是在於這火。
陸小果還記得,白秀秀夜晚夢遊去的那個地方,正是被大火吞噬過,所以想要查清楚她夢魘的源頭,還得從那裡開始。
巧的是,束時風去查這事,竟正好遇到劉禪娟派去的人,倒是撿了個便宜,因此這會兒劉禪娟知道的,他們也知道了。
但是看著此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白秀秀,陸小果怎麼也沒感覺出她是借屍還魂,而且身上也沒鏡玉碎片。長安也是一籌莫展,束手無策。所以便建議:“她這個樣子,只怕就算清醒過來,也問不出什麼,倒不如找個人入夢。”
“入夢?”陸小果覺得倒是新奇。
只聽長安解釋道:“她此刻身處夢魘之中,若是走不出來,只怕會真的死在裡面,到時候更別說問清楚原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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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漲收,我要檢討下。
☆、第五十七章 秀秀14
本來長安是最好的人選,可白秀秀到底是個女兒家,到底不方便,所以最後陸小果不顧北辰無憂的反對,硬是進到了她的夢裡。
同樣的,她若是不能把白秀秀從夢裡帶出來,那她自己也出不來。
所以當她進了夢裡,外面的北辰無憂和長安差點就動起手來。
陸小果一進夢裡,迎面便是大片灼熱氣息,而她的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火海,火光之中,隱約看見白秀秀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這座被大火快速吞噬的小院中。
她是夢外的人,所以這火對她雖然說會很熱,但卻不會燒死她,因此陸小果就沒什麼顧及,一路朝她追過去。
但見白秀秀從一間廂房裡背出一個陌生的老婦人,那老婦人長著方臉盤子,顴骨高高的,天生一副剋夫樣子。而另一邊的火光中,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