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對伊拉克的支援。”
沙特是伊拉克最大的金主,李德平點了點頭,道:“我們可以全力支援伊朗,但不論是美國,還是蘇聯,都不可能做到這個,薩達姆應該清楚此中的分量。”
馬哈茂德親王苦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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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sè裡,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不屈不撓地響著。
麻痺的,這誰啊?張鐵成mímí糊糊地伸出手,把話筒拿過來,放在了耳朵上。
“老闆,出事了,礦上出事了”話筒裡,傳來了急促慌張的喊聲。
騰地一下,腰裡跟安了彈簧似的,張鐵成直tǐngtǐng地坐了起來,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處在了最精神的狀態。
“出了什麼事兒?”張鐵成的聲音都跟平時不一樣了。
“井下發生了瓦斯爆炸”
轟的一聲,張鐵成全身的血一下子都湧到了腦袋裡,差點一頭栽倒。
“井下有多少人?”
“二十七個。”
一個一千萬,這是鐵打的死數,二十七個就是兩億七千萬。採礦才五年,而且利潤就那些,就是把所有的利潤都拿出來也遠遠不夠賠的。
“救援了沒?還有沒有希望?”
“老闆,是三十九區。”
張鐵成頓住了,他的臉sè不停地變換,但很快,他壓低聲音問道:“有多少人知道?”
“我封鎖了訊息,加上我也只有三個人知道。”
“好,你做的好……”
放下電話,張鐵成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拿過電話,撥了起來,但撥到最後一個數字時,他又停住了。
想了想,張鐵成重撥。
天méngméng亮的時候,三輛轎車駛進了張鐵成的別墅。
李進興、王寶、蔣雲林和張鐵成四個人是齊家溝煤礦的股東,他們加在一起,一共握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
密室裡,聽張鐵成說完,李進興、王寶、蔣雲林都和張鐵成一樣,先是大驚,繼而臉sè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半晌,李進興問道:“齊雲寶知道了嗎?”
張鐵成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告訴他。”
蔣雲林道:“沒告訴他是對的,他絕對不敢擔的。”
王寶罵道:“麻痺的,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密室裡沉默下來,顯然,李進興、王寶和蔣雲林的意見和張鐵成是一樣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拼了。
半晌,王寶打破了沉默,他又罵道:“麻痺的,這他媽是什麼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張鐵成三人都清楚,王寶罵的是韓園裡的那個人。實際上,sī下里咒罵韓園裡的那個人的不在少數,但再罵,也是白罵。
在北方,經商的,不恨韓立洪的少,而且,現在恨韓立洪的商人是越來越多。
商人要想有權力,一個是介入政治的程度,一個是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力。
介入政治,說白了就是官商勾結,更進一步是在政府裡培養代理人。
官商勾結有兩大類,一類是合法的,比如民主選舉的政治獻金;一類是非法的,比如暗地裡勾結在一起牟利。
在北方,合法的官商勾結沒有,非法的官商勾結也被韓立洪的高壓手段壓縮到了極致。
至於社會影響力,說白了就是以商業手段影響政治的能力,比如在美國,要是商人不喜歡一個總統,那就減少投資、裁減僱員,造成經濟惡化,使得這個總統在下屆選舉中落選。
在北方,商人以商業手段影響政治的能力無限接近於零。
韓園是一個亙古未有的怪獸,不僅掌控著國家機器,掌控著國家的經濟力量,他們手裡還掌控著沒有人知道有多大的sī人財富。
所以,北方的商人是世界上最沒有權力的一個群體。
世上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但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張鐵成這些人恨韓立洪當然是有絕對充足的理由的。
一句話,韓立洪擋了他們的財路。
腳底下全是煤,但這些根本就不屬於他們,全國的資源都歸一個部門管,就是直屬內閣總理的資源局管。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張鐵成這些人清楚,資源局實際上直屬於韓園。
開礦是受到嚴格控制的,只有資源局有審批權,像他們臨沂這種資源大縣,總共才開了兩個煤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