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量著眼前的客房。
一應實木傢俱,桌椅光鮮,簾攏瀟灑,看起來真的是不錯。
她示意枇杷去將窗戶開啟,看著屋外白雪紛飛,而後才笑著說道:“你沒聽說嗎,從來嫁娶都是嫁妝先行的啊,然後人才進家門的嘛。這就跟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是一個道理。”
枇杷表示不信:“小姐你就哄我吧。自打我五歲開始跟在你身邊,什麼時候見你守過規矩?規矩這兩個字,你早就當做飯吃到肚子裡去了吧?”
聶青鸞對她的頂撞也不惱,只是笑道:“你也說了,他晉王不把我當棵蔥,對我們的到來壓根就當沒有這回事一樣,那我這棵蔥少不得的就要去他眼前晃一下,提醒他我到了。不然到時他裝作軍務繁忙,到了隆安帝說的九月十八日那天都不來迎接我們,說是壓根就不曉得我們到隴城了,那到時我們不是更沒面子?”
別說,聶青鸞覺得左翎還真的幹得出來這事。
枇杷無語了。
她想想也確然是這個理不錯,只是還是覺得她家小姐好憋屈啊,壓根就是一點都沒有得到未來姑爺的重視。
到吃晚飯的時候,前去晉王府送嫁妝的領隊回來了。
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王府侍衛。
侍衛腰跨彎刀,身上戰甲披身,一副隨時都會上戰場的模樣。
他對著聶青鸞彎腰行了個禮,而後直起腰來說了一句:“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聶青鸞想著,往常老是在電視上聽到這句話,不想現下自己也是親耳聽到了。只是這感覺,有點微妙啊。
在她的印象裡,但凡說這句話的人都是拽得不得了的,於是她便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年紀不大,估摸著二十歲還不到。小臉倒是長得挺白,眉眼生的也甚是清秀,擱人群裡也能算得上是個中上之姿了。只是現下他這清秀的眉眼經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