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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麼果。惡因起的緣分,總要滅得乾乾淨淨的才好,至於還會不會緣起,那便看雙方的執念了。愛情留下的傷痕一直會在,只是偶爾會忘記罷了。等到哪一日突然被觸碰了傷疤,那裂痕便會無限擴大,直至生生撕裂兩人在一起的可能。

楚歌最後終究是走了的,她不記得鳳盛駱,也不再愛風城啟難。她帶了滿身滿心的傷痕,與身邊始終愛著她的兩個人,一起逃出了那四方的天空。

帝怒又如何,悔又如何,不過空了一座。她走了,他以後再如何,都與她無關。

是的,宮外之大,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都說,左楚歌不是適合呆在宮裡的女子,的確,她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

至於以後的歷史要如何對這位曾經寵冠後宮的女子作評,都罷了,不過是一場飛蛾撲火化為了史書上冰冰涼涼的一段話,後人休想從裡面尋得多少血肉真情。

若有來生,必不再愛你 第六十九章 再生為人,淺笑嫣然

忘記一個你曾深愛的人需要多久呢?或許是一輩子,也或許是在你愛上下一個人之前。時間夠長,沒有什麼你忘不掉的,只要你不要在潛意識裡折磨自己,也不要企圖用忘不掉一個人來證明你的深情。

那麼其實,忘掉一個人是很容易的。

只是有些人看不透,或者是對過去的遺憾耿耿於懷,才會徒生出那樣多的牽扯。

三月的江南,細雨迷濛。有人撐了一隻小舟,在廣闊的淨月湖上游蕩。琴聲悠揚,那立著的青衣女子划動竹篙,對坐在舟上撫琴的白衣女子道:

"小姐,前些日子管事來對過帳了,新開的鋪子可能要費些錢,不過好在地段好,用不了多久也能回來。"

白衣女子聞言,淡笑著點頭。水花幾起,濺上她繡著荷花的裙裾,她卻渾然不在意。一張平凡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卻偏偏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輕易地就令人失神。

淨月湖很大,風景甚為好看,故上面遊玩的人也就多。有野行的詩人三兩成群,討論著家國之事。

"我大燕新政以來,百姓倒是富庶了不少。"一人執著扇子,儒雅地道。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誰說不是呢,帝王雖然年輕,但謀略城府卻是極好的。沒見當初的丞相那樣大的勢力,最後還是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麼?"

"是啊,聽說長安一條街都被染紅了,再無路人敢過。那場景慘得,連孩子也未曾放過。"

白衣女子撫琴的手不停,似乎他們說的都是陌生人身上發生的事情。

"哎,不對啊,雖說左家的庶女是死在了宮裡,但到底不是同左家人一起處死的,這也算不得滿門抄斬罷?"

有人突然來了興致,骨扇一展,嘆息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左家二女那樣的天姿國色,倒真是殞在了這王權之爭裡,也是可惜。只不過,帝王似乎對那女子多有眷戀啊。"

"此話怎講?"

"嘖,雖說是罪臣之女,可那左楚歌卻還是以貴妃之禮葬入了皇陵,聽說帝王還在她亡了之後,還去她寢宮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左楚歌在的時候就是聖寵不斷,雖然死的時候咱們不知道,但是這樣的紅顏,早死了也好,免得以後,亂了江山。"

青衣女子眉頭一皺,竹篙兒一撐,幾朵水花便朝那幾人飛去,硬生生地潑在了他們臉上。

"你做什麼!"那幾人莫名其妙被這樣一潑,登時惱了,朝那一臉淡漠的女子怒吼道。

"手滑了一下。"拿著竹篙的女子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並不理會他們的怒氣,直接遠遠地劃開了去。

琴聲未斷,白衣女子輕笑了一聲,道:"不言,你同他們計較什麼?總歸是些與我們無關的人。"

被喚作不言的女子輕哼一聲,青色的裙兒一揚,忿忿地道:"小姐,好不容易出了來,難不成還要守著那些個規矩麼?這是江湖,不再是那四方天,咱們便就入鄉隨俗,自在些罷。"

白衣女子扶額嘆息,趕巧有一藍衣女子抱了東西回來,幾個起落,藉著別人的小舟,落在了不言身邊。

"正好,菱角你來聽聽,這丫頭自己一出來就野了,還說得義正嚴辭的。"

菱角將懷裡的點心放在琴旁的空桌上,輕笑道:"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來沒個規矩的。等會回了慕容府還是讓奴婢多修理一下罷,免得以後又出什麼岔子。"

不言臉一垮,慘兮兮地看著自家主子,哀嚎道:"小姐不要啊,落在菱角那裡我哪兒還能活啊,好不容易重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