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入青山,只是打架相殺已經成了他們相處的一種方式而已。
鳳盛駱看著門口處站著的步祈,低嘆一聲,道:"你醒得倒是時候,這是為她求情來了麼?"
步祈走到鳳盛駱面前,單膝跪地,淡淡地道:"主子,先讓小七去救獨孤紫襲身邊的那個女子罷。她死不得。"
鳳盛駱挑眉,"何為死不得?"
"她死了,對扶搖樓百害無一利。"步祈淡淡地道:"若不想同皇宮有任何糾葛,還是放她回去得好。"
旁邊的南宮七倒是一愣,那女子是宮裡的人麼?那樣一張臉,敏捷的反應,狡黠的目光,說起來,倒讓他想起一個人。
"難不成是民間盛傳的那位得三千寵愛的貴妃麼?"南宮七有些驚訝地問。
左家庶女,於今年六月入宮為妃,聽說是舞技不凡,聰慧妖媚,輕功也還不錯。近日獨孤紫襲是住在宮裡的,難不成竟把那位主兒給勾出來了?
步祈點頭。南宮七隻覺得眼前發黑,得了,事兒惹大發了。
鳳盛駱斜了南宮七一眼,起身往地牢走,淡淡地道:"走罷,去看看。"
???
那人在獨孤紫襲懷裡躺著,一張小臉兒還是熟悉的那般美麗,卻帶了些青紫。清亮的眸子如今緊閉著,絲毫沒有了原來的靈動。
南宮七縮到步祈背後,伸了半張臉驚恐地看著地牢門口一身殺氣的自家主子,弱弱地扯了扯步祈的袖子,低聲問:"主子怎麼了,好可怕。。。"
平時的鳳盛駱是懶懶的,像一隻沉睡的豹子,從來沒有如此釋放過殺氣。而現在他明顯很生氣,整個地牢像凍了層冰一般,冷得��恕!�
大步走進去抱起獨孤紫襲懷裡的人,鳳盛駱怒喝一聲:"南宮七你給我滾進來!"
南宮七縮縮脖子,想跑,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捲了進去。一絲尖銳的涼意在手指上劃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被自家主子給放了血。
"啊啊啊,步祈救命啊!"手被主子給抓了過去,南宮七沒出息地企圖撲騰到步祈那裡去,卻被鳳盛駱點了穴道,一把扯過來。
鮮紅的血染在楚歌的唇上,鳳盛駱皺眉看著她。直到懷裡女子臉上的青紫漸漸褪去,他才鬆了口氣,將南宮七丟到一邊。
獨孤紫襲有些好奇地看著鳳盛駱,這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怎麼會如此緊張一個人?這麼多年了,雖然見他的次數不多,可是從沒有哪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過這般的神情。難不成,竟認識楚歌麼?
牢裡死一般的安靜。過了好一會兒,楚歌的眼皮才輕輕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些模糊,只看得眼前那張臉有熟悉的輪廓。鼻息之間,亦是專屬於一人的淡淡松木香味。她竟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夫子。。。"
鳳盛駱低低地應了一聲,將她抱在懷裡,笑得妖孽萬分地道:"楚兒,一別經年,你可安好?"
長髮綄君心
第五十一章 舊日重現,相對相悖
楚歌一笑,在他懷裡閉了閉眼,輕聲道:"我。。。"本想說很好,但是想到如今的身份,不由地頓了一下,有些發愁。
夫子曾說:"楚兒,你的腦子在宮裡混得下去,但是心不行。別哪一天犯傻進了宮,到時候我都撈不出來你。"
她似乎當時回答的是:"誰沒事去那四方地?總歸我也不受父親重視,你安心罷夫子,以後我一定嫁一個尋常人家。"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心越欲而行難達"。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夫子回來了,但是,她卻進了宮。
鳳盛駱皺眉,捏著楚歌的肩膀看著她。楚歌一驚,這才真正看清楚他的臉。
不同於以前的疏眉淡目,夫子此時的臉極為好看,鳳眸如弁,輪廓完美,面板也是分外的白皙。薄唇依舊是習慣性地微勾,一頭黑髮竟也成了雪白。
"夫。。。夫子?"楚歌被震住了,半晌才道:"這是你的真實面貌?"
鳳盛駱點頭,彎腰將她抱起,揉進懷裡,往外面走去。邊走邊道:"嗯,以前沒告訴你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所以楚兒,你給我好生交代一下自己的事罷。"
牢房裡,步祈、南宮七和獨孤紫襲都僵在原地。獨孤紫襲尚算正常,步祈和南宮七是徹底嚇著了。剛才那人,是主子麼?竟主動抱一個女子,而且,還抱得那般溫柔,看得他們都心裡一動。
而且,楚歌居然喚主子為"夫子"?
無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