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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可我同他沒什麼交情,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所以你什麼時候醒過來,陸持,最近事情好多啊,要是你在的話,那就好了。”

……

陸持周身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一點兒東西。他剛想要起身去尋找一個出口,可四肢卻像是被什麼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

他就眼睜睜瞧著這片白茫茫將自己吞沒,一時恍惚間,他聽見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很甜,裡面摻著一分沙啞和三分清脆,一點也不膩人。他努力地想要聽清這個聲音來自何方,掙扎間,一絲光亮透進來,劈開了這一片混沌。

眼前出現一個女子的背影,領如蝤蠐,楚楚纖腰。她轉過身時,凌亂的碎髮垂落在額前,眉間硃砂一點,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錯愕。

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時,她掐了自己手心一把,等確定這不是幻想之後,眼中的錯愕便消退乾淨,卻而代之的是快要溢位來的歡喜。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你醒了啊,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告訴李大夫,讓她過來瞧瞧看。”

陸持握住她的手腕,一雙上挑的眼睛定定看著她,聲音嘶啞,“不用,你留在這裡好好陪陪我便成。”

沈棠頓了頓,接著就被人拽入懷中。她的臉的貼著男人的胸膛,耳邊能夠聽見的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臉上忽然有一些燥熱。

她聽見男人低沉中略微帶了一絲沙啞的聲音——“沈棠,我沒有失約。”

就這麼一句話,沈棠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

陸持醒了,籠罩在眾人頭上的陰影終於散開來。

福親王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說動了李大夫,同他們一起去福親王府,於是眾人一起去了福親王府。

陸持在晉國有自己的住所,可這次一起過去,福親王似乎預設了他和沈棠的事情,難得沒有說什麼,還特意將一個院子讓出來,給他們一家四口人住著。這樣一來,沈棠輕鬆了許多,平常的瑣事有下人們幫忙,兩個孩子也有人幫忙看護。

她餘下所有的心思幾乎都放到陸持身上,每日上午陪著他一起去李大夫那裡接受治療,下午要麼是同孩子在一起,要麼就只是呆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每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陸持身上的傷口好了七七八八,當時蟲子咬的沒有那麼厲害,大部分的疤都日日敷草藥去除了。只是當初大腿上被捅了一刀,蟲子也咬得重,不管用了多少藥,那裡始終留下了一大塊疤痕,像樹皮一樣,看著就讓人噁心。

他起初看到這道疤的時候,雖然沒說什麼,可神情上始終有幾分不自在。

李大夫來了福親王的府,最最令他滿意的一件事情,便是福親王府裡有不少關於醫術的古籍。他空暇的時候看了不少,然後在一本古籍中找到醫治陸持雙腿的法子。他加以改進了一些,直接給陸持用上了。

古法的效果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成效很慢,過了一個多月後,陸持的腿上才有了一點知覺。這總歸是一件好事,說明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晚間的時候,沈棠突然想起來,趴在枕頭上偏過頭去看陸持,嫩白的手指戳著他的肩膀,慢聲說:“我爹找你說了些什麼,我怎麼瞧著你回來之後便有些怪怪的。”

今日福親王突然說得了一包好茶,請陸持過去品品。沈棠原本想跟著一起過去,丫鬟將她攔下來,說傾喜和元洲在後花園在做東西,請她過去看看。她便知道,是福親王有話想找陸持。

福親王雖然是預設了她和陸持之間的關係,但是說到底,他還是對陸持有幾分不滿意,沈棠怕他會為難陸持。

陸持抓著她的手,她的手很細很白,骨節並不明顯,尖端泛著一層淡粉色。他微微垂下眼,眸子裡斂著許多不知名的情緒,漫不經心地應聲,“ 沒有什麼,只問我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他突然看向她,眼裡面有幾分促狹,“不然你以為在說什麼。”

沈棠被他看的一陣臉熱,手指蜷縮在一起,“我要是知道說什麼,還問你做什麼?你不願說,就是不願說,特意這樣敷衍我做什麼。”

“沒有要敷衍你,只是問了下我的恢復情況。”順便說了一些婚事。後面的話,陸持沒有說,轉而攔著沈棠的腰,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然後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蜻蜓點水般在女子的下頜上落下一個吻。

沈棠曉得他不願意說,也沒有多問,只是磨蹭著說:“那你給我瞧瞧你傷口。”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