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請太子解釋一下原因。為什麼你看不到琉璃盤對面的東西了。”
劉遷張口結舌。雙目赤紅,幾乎要拍案而起。梁嘯當著這麼多年的面讓他難堪,實在是忍可無忍。可是他又不能真的發怒,要不然的話,他不僅輸了陣,而且輸了風度。
劉陵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劉安咳嗽了一聲:“伯鳴,這是為何?”
梁嘯瞅了劉安一眼,欠身施禮。“這個問題,就留給諸位解答吧。淮南人才濟濟。能寫出那麼大的文章,肯定有人解得出這樣的小問題。諸君,獻醜,獻醜。”
眾人相對無語。堂上一片死寂。今天淮南王府的三千門客都被打了臉,而且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還想為難人家?真是自取其辱。
講座結束,劉陵和梁嘯回到後堂。憋了半天的劉陵終於有機會開口。
“夫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僅掃了王兄的臉面,連我父王都有些受不住了。”
梁嘯非常詫異。“別人不理解也就罷了。你怎麼也這麼問?”
“你是……希望我父王他們能知恥而後勇,沉下心來研究一些實用之學?”
“這是一方面。你父王在道的層次上已經很難再有大的突破,應該沉下心來,研究一些看似瑣碎,實際更紮實的術。道術相依,沒有堅實的術做基礎,道不過是空中樓閣。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
劉陵眼珠一轉。“你還希望朝廷認定你和我王兄不睦?以我那王兄的脾氣,回去肯定得發火。我嫂嫂可是修成君的女兒,王太后的外孫,用不了一個月,這裡發生的事就能全部傳到王太后的耳朵裡。”
“關鍵是要傳到天子耳朵裡。我希望天子覺得你王兄就是一個廢物,沒什麼威脅。”
劉陵斜睨著梁嘯,似笑非笑。“在你心裡,我王兄大概本來就是一個廢物吧?”
“我怎麼認為並不重要,關鍵是天子怎麼認為。”梁嘯收起笑容。“你真以為天子對擁有三千門客的淮南能夠放心?你知道當初天子為什麼決定讓劉非去北疆參戰,又不讓他做主力,而是讓他牽制左賢王部?”
劉陵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沉默了片刻:“那該怎麼辦?”
“分流。濫竽充數的趕走,志向高遠的推薦到朝廷,與你父王志同道合,願意效忠你父王的,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遊歷。剩下的人少說話,多做事。”
“志向高遠的推薦到朝廷?”
“沒錯,推薦到朝廷。這些人志向太大,淮南留不住他們,不如推薦他們去朝廷,多少還能留點情份。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以他們的能力,很快就能脫穎而出。他們在朝廷站穩腳跟,萬一將來淮南有事,他們還能說上話。”
劉陵想了想。“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不過,父王恐怕捨不得。”
“我也擔心這個問題。”梁嘯搖搖頭。“我只能提一些大方向,怎麼操作還要看你父王的。說一千,道一萬,真正能保障安全的還是實力。如果你父王能好好發揮這些人的聰明才智,朝廷就算忌憚也不敢輕舉妄動。我講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他們,不要輕視這些看似瑣碎的學問,將學問做到實處。”
他嘆了一口氣,朝空中揮了揮拳頭。“如果實力足夠,誰願意裝孫子啊。”
劉陵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怎麼不自己積累實力,卻把這個機會讓給淮南?”
“你以為我不想自己幹?”在劉陵面前,梁嘯顧忌要少得多,不時會說幾句大逆不道的話。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順臣,如今又睡到了一張床上,生死與共。“我既沒有淮南的根基,又被天子盯得緊,只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希望你父王不要讓我失望。”
劉陵咯咯笑道:“這麼說,我淮南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小女子這廂謝過樑君侯了。”
“怎麼謝?”梁嘯眨眨眼。“這麼大的禮物,可不能簡單的一句謝就算完了。”
劉陵眉眼生春,輕輕一推,將梁嘯推到床邊,揚聲叫道:“貝塔,希婭,還不進來,等著我去請麼?”
貝塔、希婭紅著臉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梁嘯一看,嚇了一跳。“你們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最近教了她們一套導引術,準備和夫君一起合練。”劉陵眉梢一挑,伸出粉紅的舌尖,從豐潤的嘴唇上滑過。“夫君,你可得拿出本事來,不要讓我們失望喲。”
看著三個寬衣解帶的美女,梁嘯尾巴骨一陣麻癢,身子已自酥了半邊。
劉遷回到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