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有什麼旨意,不知是白綾還是毒酒?只管拿來就是,庾某早知有這一天了。”
李淵看著他,微微搖頭。庾質一愣,疑惑的道:“怎麼?難道不是?”忽的面上閃過一絲激動之色,聲音有些急迫的問道:“難道……難道是,陛下要赦免庾質了?”
何人能真正做到視死如歸?好生惡死,人之皆然。庾質此刻雖知自己實是有些妄想,但仍是抱著極大的期望,只是等他看到李淵仍是微微搖頭時,不由的面色一白,隨即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頹然道:“殺也不是,赦也不是,二位大人敢莫是來消遣庾某的嗎?”
李淵深深的看看他,這才緩緩的低聲道:“庾大人,你已經死了!從這一刻起,庾質就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了庾質這個人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收個大臣當管家
庾質一呆,隨即面上忽的現出駭然之色,緊接著就是一片激動,半響才抑制住情緒,顫聲道:“為什麼?”
李淵看他一眼,讓裴寂將牢房開啟,拉著他出來,伸手一指前面站著的莊見,低聲道:“因為他!他說庾質已經死了!”
庾質藉著牢房內昏黃的燈光看去,只見一個紫衣少年,正自轉頭看來,滿面帶笑,一雙眼睛卻極是靈動,轉個不停。
庾質心中一震,頓時滿面驚詫。這張臉在別的地方或許沒什麼人認得,但在大隋的朝堂上,哪個要是不認識這張臉,那他一定是瞎子或者神經不正常的人。忠國公莊公爺!他竟然從塞外回來了!
是的,也只有這位爺,才敢施展這般手段,將欽犯說放就放了。只是貌似這位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兒,這突然給了自己這天大的恩惠,自己孓然一身,身無長物的,又有什麼能被他看上呢?
庾質很疑惑,忐忑不安的走到莊見面前,躬身見禮道:“犯官庾質,見過忠國公。只是不知忠國公為何如此?庾某甚是不解,還請公爺明言。否則,庾質寧肯重入囹圄,也不敢受公爺大恩。”
庾質說完,兩眼緊緊盯住莊公爺,想要聽聽他到底想要什麼。只是莊公爺一張嘴,卻讓庾質同學頓時被雷。
“呵呵,請起請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得先生,如魚得水耳。”莊大少雙目遊離,神思不屬的說著。面上卻是一副賤到了極點的笑容。
庾質張口結舌,渾然不知莊公爺這個一家人的出處在哪兒。那個如魚得水的評價倒是極高的,但這會兒說來又是怎麼個意思?
他卻不知莊公爺此刻腦子中,全是意淫著自己如何王八之氣一抖,名臣猛將直接翻身拜倒的段子。上次雖說在李靖面前遭遇過一次失敗,但那時候,畢竟李靖大小是個官兒,而且是有名的戰神,沒有忽悠住也是正常。但這會兒,這個庾質同學卻是身陷大牢,要是自己不出手,只怕他就此要老死在牢裡了。自己這樣撈他,又怎麼可能不成功呢。
想著後世書中、小說中的那些橋段,莊大少心情大爽,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對於庾質過來抱拳參見說的什麼,全然沒有聽清,只是下意識的將標準對白直接答出。如何不讓庾質瞠乎不知所對呢。
眼見的這位公爺轉身要走,庾質不由的大是頭疼,自己方才話說得滿了,這會兒不明不白的,是跟著走啊還是不走啊。無奈中,只得上前一步拉住莊公爺,再一次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莊大少這會才聽明白,瞪眼看著庾質,心中不由的大大的不爽。奶奶的!感情又失敗了嗎?我有何求?難道老子的人品真的就那麼差?非要有所求才幹好事嗎?莊大少滿心忿忿。
轉頭看著庾質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庾質略微一窒,隨即咬咬牙點點頭,表示莊大少回答正確。莊見頓時滿頭掛滿了黑線,那副慾求不滿的模樣,讓跟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不由的肚內暗暗好笑。
喵了個咪的啊!太沒面子了!看來老子不給你整點厲害的,還真難收了你這妖孽啊!莊大少忿然想到。隨即一整面色,看著他道:“你覺得你對皇帝說的話,是對啊?還是錯呢?”
庾質一呆,隨即正色道:“庾質一片為國之心,可表天日。就算陛下要取庾質性命,庾質也是如此說。公爺又何必問庾質對錯?”
莊見滿面深沉的點點頭,盯著他眼睛,緩緩的道:“我也認為你是對的!所以,我這麼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庾質一呆,果然面上湧起一片激動之色,目中閃過一絲淚光,抿著嘴不再說話,只是躬身一揖到地。莊見肚內大樂,哈哈,成了!香蕉你個巴拉的,非要老子出絕招,這會兒可是老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