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洪亮的哭喊聲。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健康的小少爺。”秋詩果兒聽了,鬆下一口氣,癱在地上,幸好小姐沒事,她們的心掛在嗓子眼,一個不小心就要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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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再醒來,已經過了一天。身下被收拾乾淨,除開頭髮有些油膩,貼在臉旁,其餘感覺還不錯。
“孩子呢?是男是女?”她開口艱難的發聲,昨日喊的太過,嗓子受不住像鋸木頭般刺耳。
秋詩見她醒來,端了點雞湯白粥。“是個小少爺,大夫說您的身子弱,要好生休養。如今奶媽剛剛給小少爺餵了奶,估摸著睡的正香呢。可要將他抱來給您瞧瞧?”
聽見孩子睡的正香,秦蓁放下心來:“他既睡了,就不不打擾他了。等醒了再看也不遲,總歸是我生下的他也跑不掉。”
秋詩見她精神恢復的不錯,眼圈紅了:“見小姐沒事,奴婢就放心了。昨日小姐您那般,奴婢都想好了。若是真有個意外,就一同去了,在那邊也好有個照應。”秋詩拿起帕子抹臉,見了秦蓁生產的模樣,她更堅定了不嫁人的心。
秦蓁刮刮她的臉蛋,“我不是好好的麼,莫哭了。”。她想起暈厥前,眉娘在外頭的話,吩咐秋詩:“你把眉娘喊來,我些話同她說。”
眉娘敲門進來,面上的喜色掩不住:“奴婢給奉國侯夫人請安了。”
秦蓁招呼她坐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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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眉娘去瑞王府般救兵,正好碰見前來傳訊息的探子。說的是瑞王已於半月前登基,奉國侯命自己快馬加鞭,會西南告訴夫人好訊息。
其中過程自然不一般,聖上的身子比瑞王想的更糟糕,他回宮時,聖上僅剩一口氣。憑藉著那一口氣,他說了立儲的事。
探子說,聖上將皇位傳給了瑞王。但三皇子和大皇孫不服,當即發生了宮變。
京城裡滿是三皇子和大皇孫的人,兩撥人火拼好幾日,街道上血流成河。好在錢都尉,站出來擁護瑞王,控制住宮中禁衛,護住瑞王安危。隨後何將軍同宋將軍的兵馬趕來,壓下宮變。
瑞王也就順理成章登了基,念在手足親情並未對大皇孫和三皇子趕盡殺絕,只是將他們一個囚禁在行宮內,一個趕去了皇陵,嚴加看管。
謝梓安立了大功,封為丞相襲承爵位成了奉國侯。宋旭將軍成了武國公,何將軍如今已官至從一品為天下兵馬大將軍。
秦蓁聽著他們都沒事,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至於聖上是否真的是把皇位給了瑞王,她並不關心。歷史是給勝利者書寫的,事實究竟如何一點都不重要,只要結局是她想要的便行。
“少爺,不。”眉娘吐吐舌頭,“現在是侯爺了,他說京城如今還在清掃叛軍,過些時候就派人來接咱們入京。”
一切塵埃落定的感覺,讓秦蓁的心癢癢的。她有個深愛自己的丈夫,有個睡得香甜的孩子,她心中那個安定的家正在一步步實現,她終於找到失去十年之久的家。她揚起笑,感到渾身舒暢。
“對了,”眉娘本打算起身離開,又回頭說了句:“還忘了件事,現在您可是一品誥命夫人了!”
秦蓁訝異的看向笑的燦爛的眉娘,乖乖她男人動作也太快了,一聲不吭就給她討了個誥命!
作者有話要說: 勤奮的豆豆更新來!
大家新年快樂麼麼噠!
☆、不悔
京城的事看來是定下了; 書信像雪花一般飛舞而來。
除開生產那日有人來劫; 謝府風平浪靜。秦蓁收拾著來自京城的信,謝梓安心情不錯一天一封的寫著。
秦蓁抱著年哥兒在身上; 一隻手理著信。說來年哥兒雖然是個早產兒,但身子不錯。抱著他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像極了秦蓁。
秋詩在一旁縫虎頭帽,黃色做底紅色鑲睛,神氣又活潑。年哥兒見著咯咯的笑; 伸著手想去夠。
“原來如此。”秦蓁把信放下,她是說為什麼擄她之人未派人再來,原是顧不上了。
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擄人想威脅謝梓安的,無外乎就是大皇孫和三皇子的人。
大皇孫的勢力一直不顯,從謝梓安寄來的書信中,秦蓁隱約覺著聖上當初要傳位的是大皇孫。
畢竟他才是皇室正統嫡親血脈,聖上一向視他與眾不同。哪怕平日並未多重用他,怎麼看都像個富貴散人; 可真正的關切是藏不住的。每逢佳節,皆是其代替父親祭祖,站在聖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