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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說事呢。”他輕輕拍掉秦蓁的鹹豬手,“書院裡的老先生是從翰林院裡退下的,教過瑞王幾天書,由他搭橋結識了瑞王。”

“那年江東地動頻發,死傷無數。聖上派禮部卜卦,說是天生異象,禍在東南。”他停頓了一會兒,娓娓道來。“宮中東南院是瑞王生母蕙嬪所居,蕙嬪不過宮女出身,一朝臨幸懷有龍種。百般遮掩,直到臨盆時才告知聖上,瑞王得以平安降生。”

這些個宮內的秘辛,平日裡謝梓安清醒時可聽不見,秦蓁豎著耳朵催促道“後來蕙嬪怎麼了?”

“宮內妃嬪眾多,有得是出身高貴的。蕙嬪藉著孩子一步登天早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借題發揮罷了。”謝梓安許是覺得熱,用臉蹭了蹭她。“聖上寧可錯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不過是個小宮女出身的妃嬪,沒有強有力的孃家,殺了又有什麼可惜呢?”

“我見著的瑞王剛剛送給賢妃撫養,他眼裡的恨我太熟悉了。他就是另一個我,同樣懷著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憤恨與不平。既有同樣的理想,成為同伴也似乎理所應當。”他突然睜開眼,拉住秦蓁。

“陶陶我同你說這麼多,並非在緬懷過去。”他眼睛中似乎落下了星星,明亮清澈。“今日我同瑞王說了在大理寺的發現,他似乎也察覺到什麼,卻並未同我說,這在以往從未發生過。”

畢竟已有兩三年未見,瑞王身邊多了能人異士,謝梓安不再是他唯一信任的人。“陶陶,看來以後在咱們還需小心行事,他的確變得果敢謹慎,頗有帝王之相。但願他的陌生只是我多想吧。。。。。。”他閉上眼假寐,不一會兒輕輕的打起鼾來。

秦蓁不知他的一番話是真心還是醉後胡說,在心中饒了一圈,外頭月光正好。她撩起簾子,看著馬車在月光下的影子,內心深處升起憂愁,看來回家也不是樣樣如意的。

謝梓安酒醒後,沒再提過這事,久而久之秦蓁也沒放在心上,權當他說了酒話作不得數。

渝州的日子很悠閒,奴僕不多很好管理,個個都單純的很,一心想著討好主母多點賞銀過個好年。

秦蓁當之無愧的謝府的女主人,不用晨昏定省,她日日睡到太陽照了被窩才醒。謝梓安隨她去,日子久了難得的長了點白嫩嫩軟滑滑的細揉。

謝梓安表示手感不錯繼續保持,但苗條了一輩子的秦蓁覺著這當真和養豬沒甚大區別,再不動動就如圈起來的母豬,滿身肥肉。

於是夜幕降臨,謝梓安託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府裡,總能聽見陣陣笑語,那是他親愛的夫人帶著一干丫鬟鬥蟈蟈,起初只是和果兒玩玩,時間久了自持穩重的秋詩也也摻和一腳。

用秦蓁的話來說就是,隨著兩隻蟈蟈的戰況愈烈,身體跟隨擺動,心情忽上忽下,戰後往往一身熱汗,是最為省事的運動。

謝梓安抿嘴一笑,對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並不反駁。丫鬟見男主人回來了,四下散去,留下秦蓁與他大眼瞪小眼。

“平日對她們從無剋扣,一出事了都跑了也沒個幫我說話的。”秦蓁把蟈蟈收好,生怕被他搶去。“左不過是玩玩而已,無外人看見,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我見著路邊孩童都不玩蟈蟈了,你這麼大人還玩。”他從秦蓁懷裡掏出條帕子替她把手上的汗擦擦。“下次記得洗手,髒兮兮的怎麼吃飯。我看你是過得太清閒,越活越回去了。”

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秦蓁放下心來,順著臺階往下走。“我記著了,以後玩了肯定洗手!”

“你!”謝梓安無語,搖搖頭。“行了,你開心就成。”

“今晚讓秋詩幫你把常穿的衣裳收拾幾件出來,我們出去幾天。”

“去哪兒啊。”秦蓁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一個你想去很久的地方!”

*

“這屋子,你從那裡買的。”秦蓁站在一間院子前,腳步不穩,眼裡都是淚水,“我記著這屋子賣給驃國商人了。”

謝梓安藉著休沐,帶秦蓁出門一趟。馬車往南駛去,穿過高山和竹林,最後停在一間院子前。屋子似很久沒人來過,屋簷上積起厚厚的一層灰,這樣的屋子在竹縣已經算上什麼。

大魏與驃國交好,邊界貿易日益發達,竹縣作為受益者,路修寬了,人多了,屋子也更大更美了。秦蓁初到時險些沒認出來,直到站在院子前,她才意識到她日思夜想的家就在眼前。

“秦奮把他賣給驃國商人後,這屋子就再沒動過。轉了好幾次手,漸漸的荒在這兒了。”謝梓安扶住她顫抖的身體,“我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