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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成?在我阿香面前不成,你得好好兒活著。快,別為難我在這裡伺候你。”

這整個軍營,姜黎最不想為難的,最不願駁斥她話的,也就阿香一個。她張開嘴來,蹙眉喝了一口。以前吃藥總還有人拿蜜餞兒哄著,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一口一口地喝,苦得難受,索性接過碗來,一氣給喝下了。

阿香誇她一句,拿了碗出去,不一會兒便捧了碗清粥進來。裡頭的米與之前吃的不一樣,精細得很,白生生的。阿香喂她吃,她就木木地吃,而後說:“帶我回咱們的帳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你,虐不虐?虐不虐??虐不虐???

感覺自己和沈翼一樣在作死,還停不下來……

第6章 傷愈

阿香把手裡空下的碗擱到一旁,回過身來扶姜黎躺下,“我也想帶你回去,但你這傷還沒好,才剛換過藥的,動彈大了不好。再者說了,這個帳裡籠著暖爐,比咱們那裡暖和,傷也好得快些。依著你折騰,那甭想好了。”

姜黎還是不大願呆的樣子,躺下了仍拽著阿香的手,目光略帶哀求,“我不想再看見他,求你了。”

阿香愣了一下,意會到她說的是沈將軍,便用另隻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安心養著,他晚上都到別的帳裡睡的,不在這處。”

姜黎拽著她的手越發緊了些,雖也沒有多少力氣可言,指節泛著白,和唇色一個模樣。她吸吸鼻子,聲音也染上哭腔,說:“我一面都不想再看見他了,阿香,求你了,帶我回去。我寧願挨凍,寧願伺候李副將軍,伺候別個,哪怕折騰丟了命呢……”

話說得多了,姜黎便氣急氣短起來。到底是剛有些見好的身子,說話也沒那麼自如。阿香蹙眉看她,伸手摸摸她的臉,忽語氣哀哀說了句:“別哭,在這裡,哭是沒有用的。”說罷了又覺十分喪氣,忙打了打精神道:“我把碗拿去洗了,再給你跟將軍求個情,讓他應個允,叫我帶你回去。”

姜黎信她,鬆開她的手,眼神穩下來,應了聲:“嗯。”

阿香說得輕鬆,然心裡略沉重。她原是連沈翼面都見不上的人,伺候的都是些下頭士兵。年歲大上來,那事上便越發遭人嫌棄,也就越來越沒了價值。這會兒是因著姜黎與她親近,才得進了這主帳來,能聽沈翼說上幾句話。

她拿了那碗在手裡,心思不安地出去,卻是剛開啟帳門,便看見沈翼站在帳外。她慌了手腳地要上去行禮,沈翼卻在她前頭低著聲道了句:“免了。”

這便不行了吧,心想正是恰好的機會,上去把才剛那話婉轉地與他說一說。哪知還未開口,沈翼又先說了句:“帶她回去吧。”

阿香半句話未得說,便看著沈翼在自己面前轉了身去,身上披風在身後膨起微微的弧度。照這麼瞧著,這沈將軍應是聽到才剛帳裡她和姜黎的對話了,結果卻無惱怒,只是這般表現?她是越發瞧不明白了,這兩人間的關係,哪裡是常人看得懂的。

阿香一面搖頭,一面拿了那碗去伙房洗了擱好,而後又回到主帳裡去,眉眼帶笑地跟姜黎說:“將軍準了,叫我帶你回咱們帳裡。”

姜黎眸子更平穩了些,“那咱們現在就走吧,小心些,礙不到傷口的事兒。”

阿香扶住她的肩膀,叮囑她,“小心,仔細傷口。”

扶了她下床,便拿了薄些的褥子披在她身上,也好擋些寒氣。傷口在胸部,小心著不碰到,腿上倒是沒什麼事,便慢慢走了回去。外頭寒氣重,現下便都算不得事兒了。

路上阿香嘴也閒不住,小著聲兒跟姜黎把剛才那事也說了,只說:“不是我給你求來的,是將軍在帳外聽到咱們說的話了。見著我,二話不說,便讓我帶你回來,稀奇不稀奇?”

姜黎不接這話,腳下步子走得慢。目光所及之處,是略顯蒼茫的郊野之景,一叢叢帳蓬立在這荒野裡,孤孤單單的。

她忽自言自語道:“各懷怨恨,兩不相欠。”

阿香不懂這話裡的意思,看著她問:“什麼意思?”

姜黎搖搖頭,再無話。

阿香看不明白,搖搖頭也不問了。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營中也有了真實那版的說法。大約是從趙安明嘴裡說出去的,便也無人再問這個。姜黎在那樣的情況下自殺是可以理解的,而沈翼為什麼要那麼做,無人想得明白。

阿香扶著姜黎慢走在帳蓬間,到達自己帳蓬的時候,才心生出踏實之意。也就這會兒,阿香覺得姜黎要回來是對的。那邊兒的牛皮大帳蓬,不是她們該呆的地方,再暖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