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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她再從屏風後出來時,臉色蒼白,額際泛汗。

她捂著肚子去到被窩裡躺下,閉上眼睛緩著骨肉分離的疼痛。

正是她昏昏欲睡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身白衣的江成兮進入。她立即睜開眼,看著面懷疑惑的他,拳頭不由握了握。

他吸了下鼻子,過去看著她蒼白虛弱的模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重新閉上眼睛,未回應。

江成兮看了她一會,便去到桌邊拿起那空碗聞了聞,聞出是什麼藥,他的眼眸微眯了下,立即大步去到屏風後頭,入目的便是那盆裡的血。

他亦是個無情之人,但看到這些血,他的身子明顯僵了下。

他回頭緩緩朝她走去,看著在閉眼歇息的她,目光變得銳利,他的手伸入被窩,不顧她的躲避,強制握住她的手腕。

號出什麼的他,陡然使了力,幾乎要捏斷了她:“你瞞著我墮胎?”

風月仍未說話。

江成兮素來活得瀟灑恣意,幾乎沒有事情是可以影響他的,平日裡或風淡雲輕,或悠然風趣的他,難得像現在這般,明顯發怒了。

他忽然一把拉起她:“你竟敢不經過我的允許,流掉我的孩子?”

風月的腹部本就很疼,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她被他如此一拉,便又疼得臉色更白,她抬眸看著他,蒼白的嘴唇一動不動。

江成兮緊抓著她的肩頭,手指幾乎扣入她的骨中:“給我解釋!”

風月顫了顫眼簾,緩著腹部的疼,也忍受著肩頭的痛。

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解釋,他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在乎這個孩子,你卻懷孕了什麼都不說,就把他給弄沒了?你現在該如何與我交代?嗯?”

稍頓後,他一字一句地又問她:“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風月終於說話:“風月任憑處置。”

江成兮聞言氣笑了:“還真是有出息。”

門外,江以湛與虞秋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他們皆將裡頭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虞秋不由握緊江以湛的手,臉色亦是微白。

難怪她會覺得不安。

江以湛用另外一隻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安撫著她。

江成兮突然出來,他冷著臉,沒看他們一眼,大步下樓離去。

江以湛看著他仿若帶著寒霜的背影,對虞秋道了聲:“我去看看他。”言罷不等虞秋回應,就跟了上去。

虞秋瞧了瞧兄弟倆先後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下,才進入房間。

她看著坐在床頭臉色蒼白的風月,眼睛紅了。

她過去從床邊坐下,拉起風月的手,感覺到對方手很涼,便幫其將身上被子拉好。她默了會,終於問道:“姐,你為什麼要墮胎?”

風月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反問:“為什麼不墮?”

虞秋聞言沉默了。

她想到江成兮不喜歡她姐,明明睡過,卻無其他意思,也想到她姐倔強又冷酷的性子。

她揉了下痠痛的眼,沒有再說話,孩子都不在了,說再多也無意義,她只默默照顧著風月,陪著風月。直到風月休息了許久,入夜時,兩人一道回了王府。

踏進王府後,虞秋問風月:“姐姐要去哪裡?”

風月道:“醉夕院。”

虞秋嘆了口氣,便扶著對方往醉夕院去。

她們到時看到江成兮與江以湛兄弟倆坐在亭中下棋,江成兮淡淡地抬眸朝這裡看了眼,又視若無睹地落棋。

江以湛也轉頭看了她們一會,收回目光。

直到虞秋扶著風月進入房間關上門,江以湛抬眸看了江成兮一眼後,道:“你對風月動心了。”

江成兮勾起一抹嘲諷:“動了想掐死她的心。”

江以湛自顧自繼續道:“你若是對她無情,今日便沒必要說出不喜歡她這種話,像是在自欺。你若是對她無情,便不會在乎她給你懷的孩子,更不會發怒,這不合你的性子。”

江成兮落棋的動作微頓了會,才落下。

他抬手端起一杯茶小呡了口,略有些漫不經心地琢磨起弟弟的話。

虞秋在屋裡陪著風月,直到風月似乎睡著後,她才難過地走出房間。她心想著,人與人的差距還真大,初雪那種情況,初雪選擇生下孩子,姐姐這種情況,選擇不要。

人是護短的,虞秋抬眸看到那邊的江成兮,覺得越發不順眼了。

若他善待她姐姐,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