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風月的事情。
文初雪問她:“你在想什麼?”
“我……”虞秋總覺得心裡怪不安,越想越不安,後來她突然起身道,“我去找下我姐姐。”
文初雪看著其背影,心懷不解。
“爹……爹……”頎兒也轉頭看著虞秋的背影,軟嚅地喚著。
文初雪見了,嘆著氣將他抱入懷中摸了摸他的腦袋。她知道這孩子總喊堇寧王為爹,當下大概是想跟虞秋去找堇寧王了,這孩子知道堇寧王總與虞秋在一起,可惜那不是他爹。
想到其他,她突然更加抱緊了兒子。
虞秋離開小院,又去了醉夕院,但這次她仍沒找到風月,甚至連江成兮也沒看到。她懷著思索走出醉夕院時,江以湛迎面過來,因著她在走神,直接撞到了他懷裡。
他順勢抱住她:“在想什麼?”
虞秋愣了下,便抬眸問他:“我姐呢?”
江以湛只與她分開了一會,就想她,他低頭親了她一口,摟緊她道:“怎什麼事情都問我?我又不是替你看姐姐的。”
虞秋摟住他的腰:“你帶我去找她。”
江以湛最喜歡她嬌嬌軟軟地貼著他撒嬌,他又親向她,應下:“好。”
親了會後,他牽住她的手,轉身欲走,卻意識到她沒動,轉頭便見到她抬手撫著額頭,眼眸微眯著。
他立即抬手搭著她的肩頭:“你怎麼了?”
虞秋微甩了下腦袋,道:“好像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有些暈,但一會就好了。”她抬起清明的眼睛看著他,看起來確實沒事。
江以湛瞧了她一瞬,便執起她的手,為她號脈。
虞秋覺得很稀罕:“原來你也會把脈啊!把出什麼了?”
江以湛的手明顯頓了下,他不動聲色地掩下眸底的一絲異樣,轉而握住她的手,淡道:“沒把出什麼,待會讓我哥給你看看。”
“哦!”
二人前行間,江以湛低頭看著虞秋小臉紅潤,氣色極好的模樣,眸色漸漸變深了許多,他握住她手的力道不由加重。
在瑜都東北角一條街上,風月正緩緩穿行著。
她擁有令人驚豔的仙姿佚貌,又面無表情,冷若寒霜,是個難見的冰美人,路上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她身上,甚至有一紈絝子大大方方色眯眯地靠近她:“姑娘……啊!”
風月目不斜視地握住他的手腕,直接一捏,他慘叫出聲。
她將他甩開。
紈絝子好一會才緩過疼痛,他握著手腕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牙癢癢:“你……”他不甘心,尤其是聽到周遭嘲笑的聲音,卻不敢再靠近。他只恨今日沒帶些人出來,將她給抓回去。
風月無視周遭一切,由一家藥鋪前停下,邁步進入。掌櫃見到她,便迎了過來:“姑娘是要抓什麼藥?”
她往櫃檯上擱了張紙:“按這個方子給我抓。”
“好。”掌櫃拿起那張紙,見到上面的方子,眼裡浮出異樣。他再看了看眼前這瞧著冰清玉潔的姑娘,老老實實轉身抓藥。
一副藥抓好,風月提著離去。
她就近進了家客棧,夥計迎過來後,她要了間房。跟著夥計進入房間,她將藥給對方:“幫我將藥熬好端來。”
“好咧!”夥計拿著藥離去。
風月看著夥計走遠後,轉身去到窗邊站著。她面無多大情緒地看著人流不算多的街上,一動不動站了會,才去到床邊坐下倚著床頭閉上了眼,許久未再睜開。
直到夥計在外面敲門:“姑娘,藥熬好了。”
她道:“進來。”
夥計推開門,過去將藥擱在桌上,再瞧了瞧這看著有些奇怪的姑娘,便出了房間,重新將門關好。
風月睜開眼看著桌上那碗藥。
她稍頓了會,起身過去,將藥端起。
藥黑乎乎的,味道極難聞,她眉頭未皺一下,只是一雙端著藥碗的手不由使了勁,隱隱有些泛白。她垂著眼簾看了會這藥之後,仰頭一口氣全喝下,眉頭始終未皺,到最後放下空碗,她也沒想過要吃夥計順便送過來的蜜餞。
她回到床邊,仍倚著床頭閉上眼。
漸漸地,她的眉頭終於有些擰,她抬手覆住疼痛的腹部。
隨著疼痛越來越強烈,嘴唇開始泛白的她感覺到什麼後,便起身去到了屏風後面。時間流淌間,好一會兒才從屏風後頭傳出她微微的低吟聲,似壓抑著痛苦,血腥味由這房間蔓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