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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特碎,木屑一樣,落手上,一下就化了,不好玩。”她往外看看,“這兒的雪才好看。”

看她冷的打哆嗦的樣子,謝安把她衣襟扯緊,沉著臉,“多大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這怎麼就沒出息了……沒見過還不許人新奇,你怎麼就這麼霸道。”琬宜不樂意地睨他一眼,扭扭身子掙開他,仍舊偏頭往外瞧。過一會,她看看謝安神色,又轉身討好笑著求情,“你是不是不怎麼餓?反正家裡就你和我,晚點吃也沒事。”

謝安胳膊枕在她肩膀上,伸手掐她耳朵,“你怎麼就慣會糊弄我。”

“……”琬宜理虧,揉揉鼻子不吭聲。可眼光掃到他腰上穗子,又來了底氣,“怎麼就糊弄你了,你看你這一身,哪件不是我做的,哪件做的不好。”

謝安沒說話,琬宜又扯扯他腰帶,說,“你看,這穗子打的多好,還有你那帕子。”她努努唇,“我還滾了邊兒的,可細緻。不許再說瞎話,哪裡糊弄你了。”

謝安的神情終於在她提到帕子的時候鬆下來,他眉目舒展,拳抵著唇咳一聲,拍拍她的背,“得了,原諒你了。玩去吧。”

琬宜笑,抬手搓一搓臉頰,“玩夠了要吃飯的。”她看著謝安心情大好,央一句,“我都快做好了,你看一下就成,簡單的,好不好?”

“好。”謝安勾唇笑,輕扯一下她髮尾,“回屋穿件衣裳,別凍著。”

琬宜應一聲,而後便亟不可待跑到院子去。腰肢被裹得看不出原來纖細的樣子,可臃腫著,仍舊跑的像陣風。

謝安看她背影,手勾一勾額角,又笑罵一句,“真沒出息。”

……

雪停是在午後,阿黃懶洋洋在雞舍趴了一上午,沒動地方。

人家嫌冷,都鑽進去,它太胖,進不去,就只能臥在籬笆牆裡,靠著頭頂上一小塊瓦片遮風擋雪。等不再下了,黃毛都染白。

琬宜揪著它耳朵給提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罵一頓,打幾下屁股,還是得認命去給洗澡餵飯。

謝安沒去小九門,閒散靠在炕上擦劍,隔著窗戶看到她倆動靜,笑著搖搖頭。

天剛放晴,陽光溫柔,柔柔淡淡灑在地面。安靜下午,門外卻不合時宜響起一陣馬蹄聲,琬宜在屋裡伺候阿黃,沒空,謝安把劍扔一邊,下地去看。

來人是春東。穿戴一新,看著喜氣洋洋。

謝安手捏捏後頸,抬眼問他,“幹什麼來了。”

“哥,給你送魚。”春東向來不懼冷淡,依舊熱情洋溢,他甩一甩右手上被凍的打挺兒的大鯉魚,眼珠鼓起,看著就知道新鮮。他笑,“祝您年年有餘,興旺發財,洪福齊天!”

謝安頓一下,也笑出聲,拍拍他肩膀,“挺厲害啊,三個成語,背多長時間?”

春東委屈,“哥,你怎麼瞧不起我。”

“沒。”謝安看他一眼,接過魚線拎到廚房裡,說一句,“這誇你呢,說你有進步。”

“……”春東摸摸鼻子,認命跟著走進去。

天氣冷,他騎了一路馬,凍的手腳冰涼,進屋後自來熟地去櫃裡翻酒。謝安不阻攔,卻也沒有要動作的意思,春東撇下嘴,自己舀一勺熱水,隨意過一遍,算是燙酒。

琬宜中午炒了一小盤花生,他配著吃,自斟自酌,自得其樂。

謝安靠旁邊凳子裡冷眼旁觀,“你就是來蹭飯的?”

“沒有。”春東喝掉一口杯,又笑嘻嘻給拿了個杯子給謝安添滿,“我不是來送魚的嘛,肥鯉魚紅燒可好吃。”

謝安垂眸揉搓下手指,發出清脆聲響,春東舔下唇,想緩和一下氣氛,親熱夾一粒花生到他唇邊,“吃不吃?”

“你喝懵了?”謝安一腳踹上他凳子,“吃飽了就滾。”

花生滾一邊去了,春東訕訕把筷子收起來,半晌,哼哼一句,“我不想回去。”

謝安斜他一眼,“為什麼?”

“你翹班,留我一人兒,多沒意思。”春東有點上頭,趴胳膊裡耍無賴,“你不去我也不去。”

謝安冷笑,“我有正事,你有嗎?”

春東從縫兒裡看他,“什麼事?”

“我陪我女人。”

“……”春東腰一挺,拍一下大腿,“大過年的,我也得陪我女人。”

“你陪個屁。”謝安彎唇,“我陪我媳婦。”

“……哥,”春東咽口唾沫,搡他胳膊一下,“你清醒一點,人家還不是你媳婦。”

謝安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