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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給拉開門。院子裡黑漆漆,月光只有一點點,屋裡燈光在門口灑下一圈暖融光暈,謝暨腆著臉拍馬屁,“您在屋裡等著,我待會給你打洗腳水。”

琬宜揉一下眼睛,輕笑一聲,“用不著,明早上學,你早些睡。”

謝暨堅持,“您就等著吧,我以前做的不對,您多擔待。”

他一口一個您,琬宜聽的渾身難受。夜深了,她不願和謝暨僵持,擺擺手就往外走。裙襬褶皺,琬宜垂著頭抖一抖,沒看路,正撞進一個溫暖懷抱。

謝安提著劍站她面前,賓士一路,身上散著寒氣兒。

琬宜肩膀一抖,沒抬頭看他,依舊低著頭,往旁邊邁一步。謝安勾一下唇,倒是沒挑逗她,只睨向謝暨,“大晚上幹什麼呢?”

謝暨倚著門,笑的開,“琬宜姐姐教我畫畫來著,畫的可好。”

琬宜姐姐……謝安把這四個字在嘴裡咀嚼一遍,嗓子裡溢位聲笑哼。他把劍隔空扔給謝暨,似笑非笑瞧他一眼,轉身攬過琬宜的肩,只一下,像是不經意般的,沒等她掙扎便就放開。

謝暨識趣進屋,樂顛顛捧著他的畫看。外頭,謝安在旁邊,琬宜覺得不自在,腳步不動。

謝安手指捏一捏鼻樑,胳膊肘拐她一下,“愣著幹什麼,走啊。”

琬宜搓搓手臂,“你跟著我做什麼。”

“送你回去。”謝安漫不經心抬頭看眼月亮,故意逗她,“這黑燈瞎火的,怕你丟。”琬宜沒搭茬,他不惱,又接一句,“丟了可上哪兒再找一個。”

三句話便就又露出本色。琬宜攏緊前襟,瞪他一眼,小跑著錯開他身邊。

謝安由著她跑,看離得稍遠了,他往前邁一大步,長臂一伸就扯住她背後衣裳,輕輕鬆鬆。他斂眉,假裝正經“我跟你說件事兒,正事。”

琬宜不回頭,扭著脖子看牆角的花。黑漆漆,什麼也看不清,就一團黑影。

謝安繞著她轉一圈,右手抬起,食指掐住她下額。很輕的力道,他故意的,拇指在細膩肌膚上摩挲過去。琬宜吸一口氣,右手抬起,差點扇過去。

“能耐了。”謝安眯眼,左手攥住她腕子,俯身湊近,“敢打我?”

琬宜昂著頭,努力撐起氣勢,“是你無理在先。”

“我沒啊,”謝安無辜看她,尾指從她臉頰滑過,在眼尾位置流連一瞬,“我是在幫你。”

琬宜咬緊下唇,眼睛漆黑晶亮,手腕掙扎想要脫離他桎梏,可謝安力氣太大,輕而易舉就掌控她全部。他笑,把小指在她眼前晃一晃,“瞧,有墨點子。”

琬宜被他氣的說不出話,謝安倒是自在,往後懶散退一步,“幫完了,你走吧。”

琬宜毫不留戀轉身,髮尾在空中甩一個好看弧度,罵他一句,“惹人嫌。”

謝安留在原地,直到看她房中燈盞亮起,才轉身回去。

屋裡頭,謝暨欣賞夠了,把自己畫的那三章揉一團丟地上,再把琬宜的工整折起來,喜滋滋夾進書裡。謝安推門進來,展一展手臂,睨他一眼。

謝暨心情好,主動鋪好被子,又往外跑。謝安伸腿絆住他,脫掉外衣扔炕上,露出精壯胸膛,“幹什麼去?”

“我去給我琬宜姐姐打洗腳水。”

謝暨蹦一下,跳過他小腿,往前竄一下,又被謝安拽回來,一把掄在炕上。謝安低笑一聲,低頭解著腰帶,話裡譏諷,“昨天不還挺放肆的嗎,狠話撂出來了,現在又巴巴往人家那兒湊,臉疼不疼?”

謝暨抿唇,手背抹一把臉頰,梗著脖子,“樂意。”

“說說,怎麼了,就變化這麼大。”謝安盤腿坐在炕上,手指捻在一起無聊搓搓,“你琬宜姐姐給你喝了迷魂湯兒了?”

謝暨靠旁邊柱子上,問,“哥,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腹有詩書氣自華。”

謝安還沒說話,他又自己接一句,“你肯定不知道。”

“滾。”謝安笑罵,拿著枕頭砸過去,“反正你給我老實點,敢欺負她老子廢了你。”

謝暨捧著胸,“哥,血濃於水兄弟情啊。”

“喲,兄弟情好啊。”謝安歪著脖子看他,“你給我生孩子?”

“……”謝暨一噎,半晌沒回過味兒來,看著謝安斜挑眼尾,一扭屁股轉身走了。

謝安仰倒在身後,後頸枕著手,衝他喊一句, “你琬宜姐姐的洗腳水用不著你,給你哥倒一盆得。”

“……”謝暨從門外回來,把手裡抱著的枕頭扔他身邊,瞪眼睛,“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