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夫人若是真心為朱闌姑娘著想,暫時且莫打擾她!”雖然陛下承認了沈溪石的身份,但是若是知道朱闌的真實身份,怕是會不虞,一個欺君之罪是實打實的,到時候只怕自個這身老骨頭也要折在裡頭。
顧言傾聽桂圓公公如此說,也知道自己莽撞了,道了謝。
沈溪石過了一刻鐘便回了昇平樓,牽著言傾的手往宮門去。卻不防,彤玉長公主就候在了東華門外,看到沈溪石和顧言傾出來,將人請到了她的馬車上。
彤玉長公主長沈溪石十四歲,保養得很好,一張如玉的臉還像未出閣的小娘子一樣滑嫩,她望著沈溪石微微笑道:“當年你母妃生你的時候,我偷溜過去看了你一眼,想著宮裡頭終於有人陪我玩了,後來他們都說你夭折了,我還哭了兩天,沒想到,趙國的沈樞相,竟然是我的弟弟。”
彤玉長公主說到“弟弟”的時候,面上有些傷感,她將手腕上一對血玉鐲子褪下來給了顧言傾,“皇姐的見面禮,收下吧!”
顧言傾對上她溫婉的眸子,道了謝,接了過來。
彤玉長公主望著夫妻二人又道:“我瞭解母后的性子,京城你們是不能待了,找皇兄要了封地,先出去避一避風頭吧!”
彤玉長公主雖然是先帝唯一的公主,聽說先帝在時,也是個驕縱的公主,但是自先帝去後,就低調了很多,一心一意在府中相夫教子,或許也是忌憚太后。
她說這話的時候,自上了馬車一直沉默的沈溪石,開口說了一句:“多謝皇姐!”
彤玉長公主笑笑,沒再說什麼,她知道皇家人血性的涼薄,她找沈溪石說這麼一句,不過是想起當日她偷溜進沈婕妤的宮殿,看見父皇抱著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時,臉上流露的歡欣。
到底是骨肉血親,她也不想父皇九泉之下還為皇弟擔憂。
話說到這裡,沈溪石和顧言傾便準備辭別,忽聽長公主道:“你出生的那一天,父皇很高興。”
沈溪石面上無波,微微點了點頭。
先帝和沈婕妤是否期待他的出生,是否真心疼愛過他,對他已然不重要了,下了馬車的沈溪石將言傾圈在他的氅衣裡,替她擋住了所有的風寒。
他的生命,從十歲開始,只有顧言傾。
第91章 微甜
從上了馬車以後; 顧言傾就覺得溪石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十分膩歪,而且抱著她腰的手; 似乎有些遊離; 饒是隔著褙子和襦裙,顧言傾依舊被撩撥得像是有一團小火球在身上拱來拱去。
沈溪石暗暗觀察懷中的人臉頰越來越紅; 清亮的眸子也像帶了水霧,不由唇角微翹; 在宮宴上的時候; 他怕帶壞了阿傾的名聲; 只得竭力隱忍著,現在眼看快到家了,倒可以做一點點前‘戲。
顧言傾覺得心跳得越來越快; 當某人的手伸到她的裡衣的時候,本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困惑地看著沈溪石,她印象裡; 溪石即便在這事上比較熱情,但也是在廂房裡,何曾在外頭; 顧言傾感受到那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悄摸摸往柔軟處爬的手,羞惱得臉都快滴血了。
她壓根不知道,某人的熱情,完全來源於在宮宴上; 她自己握著人手放在心臟處的舉動。
馬車外頭,西北風悽冽地呼嘯,還有八天就到了除夕,汴京城裡頭許多正店和腳店都掛上了各式的燈籠,地上的枯葉飄得很高,晚歸的行人皆裹緊了身上的衣裳,行色匆匆。
拉開了車窗簾給某人醒醒腦子的顧言傾,忽地轉頭對溪石道:“我一會回去給你煮餃子吃好不好?”
沈溪石在宮宴上也沒有吃幾口,聽言傾一說,原先被風吹得有些委屈的人,立即點頭說:“好!”甚至還將自己冰冷的臉往言傾的脖頸裡蹭了蹭,女子特有的溫軟觸感,讓沈溪石又是一陣心神盪漾。
顧言傾趴在他的肩上,柔軟的唇親了他一口,沈溪石的眸子瞬時一片幽暗,帶著一點噬人的光,俯身親上了垂涎已久沒敢造次的紅唇。
腦子有些缺氧的顧言傾,朦朦朧朧地想起上一世的時候,有一回她很晚坐公交回家,外頭的寒風也像今日這般刺骨,冷意像是往人的心窩裡鑽,車窗上結了一層霧氣,她失神地望著窗外糊糊的紅黃綠藍各式燈光,聽到站在旁邊的一對年輕小情侶在商量著晚上回家是吃餃子還是吃湯圓。
當時熱氣騰騰的餃子,好像瞬間顯現在了她面前,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微燙的口感。
那天,她剛好和男友分手。分手的原因她忘了,大體是發現兩人並不相愛,只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