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得讓爹爹好好兒地跟飛卿哥找補一番。”
這邊歡歡喜喜,曾宅卻是人心惶惶:下人們不明所以,都對昨夜的事萬般惶惑,不少人認定是鬧鬼了,私心裡認定一定是曾鏡死得太慘太冤,昨夜才會顯靈,讓當家主母失了錢財,沒了左膀右臂——不然的話,找不到別的理由,說白了,憑空消失的銀錢、出現在曾府的手腳血淋淋的人,都不是人能辦到的事兒。
陳嫣知道下人的反應,無動於衷,下午循例去了書房,遣了隨侍的丫鬟,按動通往密室的按鈕。
反覆幾次,都沒反應。
仔細檢查書房裡的一事一物,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那麼,機關怎麼會突然失靈了?
是董飛卿派人來毀掉的,還是……不,不可能,她不相信世間有鬼神存在,一定是董飛卿做的好事!
可是,如果是他的主意,便是已經察覺到她做過的一些事,最先該做的,難道不該是到她面前質問麼?
難不成,到了這關頭,他都不願見她一面?
第46章
陳嫣回到日常的居處。
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三個人; 早已有人包紮好傷口; 雖然再不能出手傷人; 但神智已恢復如常。
陳嫣命人把那三個人帶到面前,問道:“你們是被什麼人擒獲,又廢掉一身功夫的?”
三個人俱是搖頭,其中一人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那身手……錦衣衛都不見得比得了; 或者也可以說; 武林中的幾位頂尖高手也不過如此。”
“……”陳嫣審視三個人半晌,心知是沒法子問出別的——別說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知; 在這上下,分明是真的不知道被誰下了狠手整治。唯一明白的,就是他們蒙難是因受僱刺殺蔣徽而起。
陳嫣揮手示意下人把他們帶出去。
室內陷入靜寂,陳嫣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茶; 過了一陣子; 忽然覺得如芒在背:有人在暗中窺視她,一定的。
她四下環顧; 卻不知道是自己因連番是非生出了錯覺,還是真的有人藏匿在暗中窺視她。
她希望這只是自己生出的錯覺。
可是過了好一陣子; 那種被窺視才會引發的不安之感越來越重。
她受不了了; 到底是不好意思在下人面前失態; 便起身去了書房。
但是; 到了書房; 那種被人在暗中以冷森森的目光注視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鬧鬼了?且是大白天就鬧鬼了?!
陳嫣毛骨悚然。
怎麼辦?
嫁入曾家到現在; 她在外院只有管家、區管事兩個心腹; 他們平白消失了,她能做的只能是讓資歷相應的人補缺,卻不能交待他們私事。太突兀,他們不能當即接受,更不能當即接手。
陳嫣索性離開書房,去了後花園。到了至為寬敞的場合,沒了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消磨到了晚間,她回到居處。
那種讓她緊張到幾乎窒息的感覺又來了——絕對有人藏匿在暗中,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怎麼辦?
因為這種感覺,喚外院的人來裡裡外外的檢視麼?可曾家是詩書傳家,外院的護衛只是稍稍學過拳腳功夫罷了,如果窺視她的是高手,那麼,沒等那杆子蠢貨趕來,便已全身而退。
而且,那到底是人在窺視著她,還是厲鬼想要索她的命?
——思及此,陳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到底,她耐不住那份莫名的恐懼,起身道:“回陳府。”
同一時間,董飛卿與蔣徽在忙的是另外一檔子事兒。
室內,曖昧的溼響讓她不安、牴觸,“董飛卿,等會兒好嗎,不行……”
“我就是等會兒,你又能怎麼著?”他語帶笑意。
“……”蔣徽悶了片刻,沒好氣地說,“你給我滾遠點兒行不行?”
“不行。”董飛卿悶聲笑起來,戀戀不捨地退離,取過帕子,給她擦拭,嘴裡卻是不饒人,“這也能怪我?不都說女子是水做的?你這樣只是給我現身說法而已。”
蔣徽勾過他,修長的雙腿攀上他腰桿,用力繞住,“只是想讓你歇歇罷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說話間,便已直入,碰到花心,狠狠碾磨。
蔣徽深深地抽著氣,掐著他的肩頭,“不帶總這麼胡來的……”
“你喜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