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因為以前說過一些不妥當的話——跟您也說過,您應該記得,她們就抓住不放,說我不定何時就要步蔣翰的後塵。
“我說我只是有口無心,她們不相信,說看我平時都不參與剽竊的話題就看得出,是心虛了。她們那樣說,我就是怎麼做都不妥當了。
“近來,她們兩個的話本子被葉先生和您選中,別的學生都豔羨不已,每日圍著她們兩個轉,她們兩個總跟別人說我的壞話,我已經被同窗孤立起來了……
“我特別委屈、生氣,也承認,有些妒忌她們,就想著以牙還牙,她們能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為何就不能讓她們顏面盡失?”
這一番話,不知道有幾分屬實。申雅嵐、馮蓉說林芳好壞話的事,書院的僕人和學生都不曾提過,總不可能齊齊忽略這個矛盾的源頭。
蔣徽也不戳穿,只是道:“既然那樣委屈、生氣,為何不找葉先生、我或是別的先生細說原委?在書院遇到的事,理應讓我們為你做主。你若真的受了委屈,我們卻偏袒別人,你該做的才是讓家人幫你討個說法。”
林芳好弱弱地辯解道:“她們兩個針對我一個,我不管說什麼,結果都會變成撒謊。”
“這話說的,”蔣徽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凝視著林芳好,“誰是否撒謊,我還是看得出的,更何況,驗證起來並非難事。”
林芳好架不住她的審視,低頭回避,“先生是不是懷疑我沒說實話?”
“我不是來找你扯閒篇兒的。”蔣徽道,“你到現在都沒把我的話聽到心裡去,總是主次不分。若已經說完了,你就去前面找管三爺,書院將你除名的文書,他會交給你。”
林芳好立時抬起頭來,眼中有了些許怨懟,急切地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被氣急了,我怎麼會出此下策?可書院卻是自一開始就決定把我打發走,憑什麼?”
蔣徽微笑,“別人打了你一拳,你就能跑去別處放火不成?學生之間鬧彆扭,是常事;觸犯書院明文規定的條例,則是你與書院之間的事。我也希望你情有可原,可你始終言辭閃爍,說了這大半晌,我到底該信幾句,你很清楚。”
“……”林芳好張口結舌,片刻後,竟是一跺腳,“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語畢匆匆轉身,快步出門。
一直底氣不足,脾氣卻是不小。蔣徽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