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意能助他得手。
袁訓在馬上,在找到柳至的同時,也找到殺手陳九。
眉頭一挑,袁訓也認得他!
十幾年前和蕭觀的混混打架,惹怒蕭觀倉皇逃出京城,城門上張貼告示,袁訓看在眼中。
是他!
無聲的說出這兩個字時,陳九敏感的瞥過來,對這個快馬闖過來的人一瞥。
兩道眼神碰撞上,陳九是行事習慣的冷酷挑剔,袁訓是提高警惕的犀利銳鋒。
電光火石般,來自對方的殺氣只有自己才懂。陳九察覺出危險,眼神一眯,不知是想逃走還是想這就動手時,袁訓省悟過來。
不能讓他走!
尚書想到這裡,眼神森寒的從陳九面上瞄過,跟剛才從這裡路過似的移開,怒目圓睜放到柳至面上。
大喝一聲:“柳至!”
柳至看過來,見袁訓眼珠子往陳九身上一瞄,柳至似懂非懂時,袁訓跳下馬,對著他奔跑過來,握拳在手,大罵道:“今天特地來教訓你,你不要逃!”
……
從袁訓到柳至之間的距離,陳九恰好在中間。袁訓罵著去打柳到地,陳九數十年不在京裡,不記得袁訓這個人,只為殺人重新盯了柳至的梢,他大意上來。
原來這是柳至的對頭?陳九這樣想著,心懷鬼胎他原地不動。但袁訓示警般的大罵聲,和狂飈似的兇狠,讓行人站不住腳,有人驚叫:“打人了,快走啊。”
“呼啦”,退潮似的,行人退了個一乾二淨,空出一片好場地。場地中間,除去打在一起的袁訓和柳至以外,還有陳九和六、七個人原地不動。
把那幾個人神色一掃,陳九浮起冷笑,這買賣不地道。找了我,怎麼還找的有別人?
但他沒有遲疑,柳至和這忽然冒出來的青年公子打在一起,正是他動手的好機會。
陳九因為認沒出袁訓,就裝個相,拔刀在手,粉紅在風中飛揚,他猙獰地大喝一聲:“我來幫你!”
另外六、七個人也不笨,他們是水家怕陳九一個人不能收拾柳至,特意請來的第二批。也見機行事,拔刀出劍:“我來幫你!”
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幫袁訓殺柳至,有這個莫明出現的二愣子,殺人以後大家一跑,責任正好推給他。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衝到兩個青年的面前,本來打得火熱的兩個人中,柳至腳跟一轉,袁訓側身一讓,原本後背讓給陳九的柳至到了袁訓背後。
兩個青年各自後退半步,衣裳貼上衣裳,後背貼上後背,變成共同迎敵的狀態。
不要說陳九等人一愣,但他們能理解自己是陌生人,袁訓不相信他們有道理。袁訓更是心頭一震,往日的情誼開了閘似的衝上心頭。而在他身後的柳至,也因為後背傳來的溫度而心頭一鬆。
小袁還是向著我的,那就哪怕面對千軍萬馬,柳至也覺得勇氣大增。
他身子微繃,是臨敵狀態。袁訓也同時肌膚一緊,也是進入械鬥情形。
同時感覺出對方的舉動,同時微微有了笑意,同時斥一聲:“去!”袁訓赤手空拳撲向陳九,柳至因為辦案的原因,為他自己安全身上有劍,拔劍迎向餘下的數人。
陳九還算聰明,大喝一聲:“我們只殺柳至!”見面前的青年渾似沒聽到,拳砸腳踢,一瞬間俱是殺氣撲面而至。
陳九著實讓嚇了一跳,認得出青年沒有一招不是傷人性命。他不知道袁尚書上過戰場,在那種地方鬆懈一點兒自己小命就要沒有,陳九眼前一黑,只有一個心思:上當!
他憤怒了,認為自己上了水家的當。當年的小王爺蕭觀懸賞要他的人頭,如今十數年過去,興許還值幾個錢。
“唰”,亮出明晃晃刀鋒,陳九嘶吼:“看刀!”
他來勢如雷,袁訓空著手不敢硬拼,把個身子一退,柳至衝上來,手中長劍架住陳九的刀,冷笑連連:“你是來殺我的?怎麼不看看老爺我是好殺的!去!”
狠狠一格,把陳九格退出去。
街口,關安帶著冷捕頭過來,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冷捕頭停下腳步。關安急了:“只是看什麼!去幫忙啊!”說著就要往上衝。肩頭一緊,讓冷捕頭帶住。
關安怒目掙上幾掙,也沒有從冷捕頭手裡掙開。冷捕頭壞笑:“看看再說,哎,咱們都來了,他們不會有事,再看會兒。”
眼角邊上,袁訓奪到長劍在手,和柳至又是一個換位,重新對上陳九,柳至對上另一撥。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