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不是?就算不是親戚,叫你小子作陪,為三叔的官職你得給面子不是?再說了,三老爺撇嘴:“你以前玩過多少回,一天能趕七、八個院子,吃七、八臺花酒,親十七、八個小娘,今天你裝什麼正經?是了是了,你現在是博士了是不是?”
韓世拓抓緊的應上一聲,一面手扶衣裳的破處,一面落水的人遇到浮木似的回答:“是啊,我現在是博士,不能逛那地方。”
三老爺目瞪口呆,罵上一聲:“沒想到你如此不要臉。”三叔調謔你的話,你還真接得出口。
蕭瞻峻更是放聲大笑:“去你的博士吧,實話我對你說,國子監裡以前出來兩個人,到我衙門裡當差。去以前沒打聽我底細,當我是外省土包子管不住他們,到任三天,夜夜的宿在青樓上,讓我拿了一個準,全數打回國子監。後來京裡也不容這名聲,把他們放到小城裡為官。哄我?國子監裡盡風流,我這話還是客氣的,沒說你們盡嫖客啊。”
韓世拓啼笑皆非,心想這話說的乾淨,這位二大人,把我們那位二大人掃進去。不過咱們是親戚掃親戚臉面,這沒有光彩。
正躊躇想法子,蕭瞻峻猜測,向三老爺問道:“你家侯爺莫不是懼內?”三老爺和韓世拓都嚇了一跳。
三老爺一進家門,三太太就把掌珠誇得不行。又不分家了,掌珠性子和以前也有改變。加壽香姐兒加福不時進個門鎮個宅,三老爺的長女,出嫁後一生兩個丫頭片子,婆婆不喜丈夫要納妾,去年和掌珠一前一後生個小子,三太太說是福祿壽帶來的喜,袁家又勢大,三老爺也把侄媳婦看得更高。
他不願意蕭瞻峻說掌珠哪怕一星半點兒,搶在韓世拓面前分說:“侄媳婦是二爺您令親長姐,最是賢惠不過。我們家最賢惠的人。”
蕭瞻峻也是開玩笑,他把孩子們往袁家一丟,寶珠就把自己兒子們找回來陪伴,寶珠是稀奇寶貝啊,她的姐姐不會有錯。
就舌頭一轉,再猜測:“莫非,侯爺如今玩不動了?生下兒子你就不行了?”
唯獨韓世拓說他不嫖,蕭瞻峻不相信。
也沒有讓你天天逛,就今天陪我……那邊三老爺跺腳:“地主之誼你懂不懂,世拓,你在任上二爺關照你許多,你小子不是忘恩的人。”
韓世拓讓擠兌的沒有辦法,答應道:“三叔帶二爺先去,我家去換件衣裳再來。”
三老爺就請蕭瞻峻前行,韓世拓上馬暫時分開,往阮家裡來。
他為什麼不去找袁訓解釋,說他發過誓,去找阮英明。是侯爺也省悟到自己佔著東道主,陪就陪一回可以,反正自己不叫人。
現在去找四妹夫來說話,像是故意的潑冷水。就是四妹夫,弄不好也要說遠路來的,可以變通,陪一回又有何妨。像自己不變通。
而找過四妹夫,也得去告訴阮英明。免得有人見到對他打小報道,像自己重新不檢點不說,又要麻煩袁訓去說話。
左一回右一回的麻煩袁訓妹夫,不如直接去阮大人,請他拿個主意也好,徵求他同意也好。
阮小二正在燭下給孩子們設計中秋玩的東西,說韓世拓來見,出來見天上星辰一閃一閃,小二還納悶,他來做什麼?
最近挺好,書也勤攻讀,偶然有人請教他,也沒有對不上來。阮小二正對他可以放心,他又惹事了不成?
小二欣然來見,因為他昨天在宮裡給加壽說書,相中太上皇的一個金絲葫蘆。
袁兄還人情的地方又出來,小二出來得滿面春風。冷不防的,韓世拓一見面就拜倒,口稱:“請大人指點我一個良策。”
把小二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韓世拓把話說出來,“哈哈哈哈哈……”客廳上全是狂笑聲。
阮梁明從外面經過,讓逗笑,窺視一下,見是個親戚沒說什麼往內宅裡走。
隨後,後面小二過來。他是往內宅裡換出門衣裳,見到兄長在前,小二嬉皮笑臉討教:“哥哥,敢問你嫖過院子沒有?”
“咄!跟尚書說話要肅穆。虧你還是國子監裡祭酒,全天下的文人仰慕於你,這嫖的話你怎麼說出口?”阮梁明擺出好個正經人的模樣。
小二嘻嘻:“好吧,尚書是肅穆的,那我就自己去。本來還想帶上你,”把阮梁明嚇一跳,扯住他往前躥的身子:“小二,你要注重官體,你官聲要緊。別讓壽姐兒和太后蒙羞。”
小二笑道:“我這是去教化人,哪裡會讓壽姐兒蒙羞。放心吧。你不去,我少教化一個。”
掙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