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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部分

執瑜執璞笑的快從馬上摔下來,袁訓也覺得面上生輝,對寶珠道:“等回京去,不存在無顏見王爺。”寶珠也看得目不轉睛:“壞蛋舅舅哪能一點兒作用也沒有?元皓又天生是個好的。”

怕血光嚇到小孩子,陳留郡王沒殺對方,帶著興奮已極的元皓回來。韓正經不知什麼時候求到龍二面前,龍二也是認出一個交過手的,功夫一般,帶著他上去廝殺一回,也怕正經害怕死人,沒有殺對方。

好孩子這一回倒不羨慕了,老實跟表姐呆在一起。

鼓聲再響的時候,太子縱騎,梁山王親自陪同,四個護衛出來兩個,緩步到了場中。

張大學士心跳的快要飛出來,但他死死忍住沒有阻止。太子親臨戰場破敵殺虜的意義有多大,大學士不用翻書能寫出幾大篇文章。他確實也有了歌功頌德之意,不錯眼睛的看著,哪怕大學士是文人,到今天也只愛風雅不愛兇殺。

……

當太子不再為猜忌父皇而擔心的時候,怎麼樣成為一個好皇帝浮上他的心頭。

勤政?憂民……有時候人是要做些表面功夫。勤政有人看到嗎?憂民也只表現在賦稅的合理、賑災的及時、對人命的愛惜……可以稱為裡子也有的表面功夫,因為人眼睛裡看得見。

你說墾荒收益是自己的,估計有人說豺狼虎豹出沒。你說墾荒給錢,等嚐到甜頭後不給了,稱頌的人相對多些吧?

就像這會兒,太子立於城頭眾人圍擁之中,含笑而視大勝而回,等回京去也添喝彩聲。但太子親臨戰場揮劍舞刀,喝彩聲會不相同。

因為京都在北方的原因,歷朝對北方防守嚴密,北方遊牧民族素有強敵之稱,在歷任皇帝心中佔重要地位。長此以來,形成隱隱的威懾。那說不出道不明,卻盤踞不肯離去,哪怕打贏了也依然不敢放鬆的肉中之刺。

沒有例外的,太子也繼承這情緒。他帶馬到場中的時候,在彎刀之前目光變得銳利。過往徘徊心思十幾年的疑心、擔憂、胡亂猜測等,亂雲滾滾的鋪設開來,等待著殿下一劍揮去,恢復大光明。

這時候看的不是自己人馬眾多,看的也不是身邊有梁山王等大將陪同。看的是雄起的毅力和氣魄,打敗自己心頭的那一點缺憾。

扯一扯馬韁讓馬立定,太子徐徐抽出他的佩劍,往對方那強如猛虎氣勢中抿一抿唇,朗聲道:“來吧!”

張大學士的心繃緊,蕭觀的心也繃緊……場中無數的人都提起擔心生怕出個意外,大家擔不起這責任的時候,戰局結束的不是一般的迅速。

對方是把上好彎刀,太子卻是個削鐵如泥的寶劍。劃到哪裡哪裡斷,劈到哪裡哪裡開。

“噹噹噹噹噹……”

對方刀勢熟練而狂猛,但架不住這劍太鋒利。狂風驟雨的十幾下過去,只剩下不到巴掌長的刀刃和著刀把在手中。

太子也讓他震得半邊身子發麻,但不爭的事實是殿下手中還有兵器,對方已經沒有。

“哈哈哈……”孩子們捧場的大笑出聲,隨後三軍滔滔浪濤似的笑聲巨響而出。

巨浪催動的殿下殺心高漲,拍馬追上前去,對著那奔逃後背上的盔甲,一劍斬了下去!

血光四濺中,有什麼從太子眼前散開,也有什麼從太子心裡飄走。如嫋嫋久繞山頭的雲霧,那常年封鎖住道路的迷烏。最後一點,由太子唇齒間隨氣輕輕吐出,太子對著夜空燦爛的有了笑容。

直到耳邊“殿下小心”地呼聲把他打醒,原來是對方出來幾個人搶屍首,而梁山王等搶出,把太子也護送回來。

“殿下威武!”

呼聲四起的時候,張大學士有了淚,他眼前金碧輝煌的金殿出現,他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太子亦悄悄的溼了眼睫。他似重生了骨再造了血,在這還彌散著大戰氣氛的猙獰中有了新生之感。

……

接下來大軍盡出,人人殺得血脈僨張。孩子們搖旗吶喊,戰哥威風八面。新城添上血的殺氣,也書寫上不容撼動的一筆。回城的時候,太子再次回身把一瞥送到天際一片白深處,彷彿這樣也即烙印入自己的內心。

……

直到下午,孩子們也沒有吵清楚。

元皓腦袋晃的跟撥浪鼓差不多:“我喝彩最多,就數我最多。”

好孩子尖聲:“我沒打仗,我喝的就比你多。”

韓正經這一回不謙虛也沒打算本分:“我昨天說話快,有沒有看到,你們沒聽到嗎?”

兩邊,小六蘇似玉加壽等看著他們吵,不時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