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家山頭上樹才長得好。據我來看鄒家不知道,我約齊和他們相好的經濟,出高價買下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您看怎麼樣?”
寶珠含笑:“您說的,我全依從。不過,難道我們不知會鄒家一聲嗎?”
“如果是正派人,我就知會他。但聽說不正派?”萬大同對紅花瞄一眼。紅花面無表情,一臉的我沒說過,我啥也沒說。
寶珠就知道紅花說了什麼,但她的重點,不在紅花說什麼上面。她想的主要是萬大同說的“正派”兩個字上。
“據我來看,鄒家是正派的。”寶珠款款的告訴萬大同:“好幾天沒見你,知道你忙舅父府上的,還要幫我一把,我就說等你不來,就去找你過來商議。”
“奶奶請說?”萬大同一聽有事商議,那耳朵馬上豎起來。
“鄒家前天差人給我送了封信,他們找不到我住哪裡,就找舊經濟。那經濟知道紅花去買東西的鋪子,這就找到她。”
紅花也支起耳朵,紅花送信回來,卻沒看過信中內容。
“鄒家願意把山頭賣一個給我,恰好就是相鄰的那山頭,你說巧不巧?開的價格也合適。”寶珠妙目對著萬大同一轉:“萬掌櫃的您拿個主意?”
萬大同是對輔國公忠心的人,卻是個最機靈或者說最滑頭不過的人。他遇到事情就想看看寶珠心地,生意場上不重憨厚心地,卻重忠厚心地。
萬大同原樣的又拋回去:“奶奶的意思是?”
寶珠沉沉穩穩地道:“我自然是,知會他們家,讓他們重新核出個價格,按價兒買下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話一說出來,紅花並不意外。她是寶珠姑娘面前長大的,對寶珠的性子清楚。而萬大同,也不意外。
他雖說不意外,卻還想多打聽點兒什麼。此時大家都坐下來,萬大同雙手扶膝,故意沉吟道:“如實的對鄒家說?這可是一大筆兒的錢財,他們萬一自己要了不肯分給我們?”
寶珠一眼把他心思看穿,溫和地道:“我相信你,你倒還來試探我?你萬掌櫃的獨自經商幾十年,沒有人信仰你,見利起意可怎麼行?我不瞞你,小爺在這裡呆多久,我就在這裡呆多久。小爺不在這裡呆,我也喜歡上這地方,這裡的鋪子一旦起來,我就不會丟下。”
想到什麼,頓上一頓,再道:“如今是鄒家主動送上門給我,我卻瞞他們,傳出去這裡還能呆嗎?去吧,有你呢,你會辦得穩當,這山頭他們真的不肯賣,也就罷了。”
萬大同讓說得啞口無言,乾笑兩聲,應了聲是。
寶珠就讓紅花捧著那幾塊石頭,跟著自己回去。在二門內沒有人的地方,紅花也道:“誠信是好事情,可萬一鄒家真的不賣給我們?”
“你看萬掌櫃的能饒他?”寶珠揉幾下帕子,輕聲問道:“紅花,你看我們,也算大捷吧?”紅花啊上一聲,歡天喜地地道:“是啊,奶奶也算大捷。”
寶珠沉穩地道:“小爺就要回來,不能讓他看著我是受人照顧的。姐姐好,母親好,祖母好,大家都好,我更要好才是。”
睿智在面上一閃而過,寶珠悠悠道:“草藥趕緊的曬乾裝好,發回京裡給大姑奶奶,她來信說鋪子已經弄好。不是我不給孔掌櫃的,孔掌櫃的眼裡哪裡有這小東西。給大姑奶奶和三姑奶奶,也是姐妹情意。再來鄒家經商幾十年,好些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得罪的好。”
“可我不明白,鄒家是我們回了的,為什麼又主動找上門來?”紅花心想那信裡寫了什麼,能讓奶奶原諒鄒家那浪蕩公子。
在紅花心裡,鄒寧已經可以和浪蕩人沒有區別。
“說歉意。”寶珠微微一笑,把話扯開。回房去把萬大同的話說了一遍,大家都喜歡。袁訓要回來的話,寶珠想萬大同腳蹤兒快,應該是在大同府聽說的,那山西不日就有捷報,她就沒有說。
趁著祖母在說掙錢的喜慶話,寶珠裝著回房換衣裳。獨自在房中把衣裳換下來,又從鏡臺裡取出一封信。
信中寫著這樣的話:……自得指點,才知山之為山,是山不為水。水之為水,是水不為花。不日將赴京苦讀,無以為謝,山頭以原價買賣,請勿見卻。
落款是鄒寧。
寶珠取過火石,把紙點著燒了。
不過是一個對自己偶然起意的人,但寶珠還是感受到她受的照顧頗多。鄒寧要不是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