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剁菜!”
陳留郡王也聽入了神。
“後來蒙殿下開恩,說我有血性,為家人報仇可留活命!又說我殺的也是水賊,賊窩內訌不在律法之中。從此我到殿下身邊,先習文,後當差。我是前朝文武狀元,哼,本朝能有幾個!”
袁訓露出笑容。他一直服氣蘇先名氣比他大,是蘇先從沒有胡扯過袁訓,而且文才武功,樣樣比袁訓為強。
袁訓英俊過人,在太子府上先生出無數謠言,當時沒有小看他的,就有蘇先一個。
蘇先自己出身就不好,一直是讓人小看慣了的,他深受其痛,發憤用功,時常安慰袁訓:“有朝一日,讓別人全瞪眼睛去,現在不理他們。”
文武狀元?
軍官們中有嘖嘴聲。
“十五歲,我奉命調查江西布政使貪汙一案,拿下江西大小官員六十七個!十六歲,銅鐵走私案,我獨戰大盜一陣風,把他生擒。十七歲……。”
下面的人都不再是吃驚,而全用心去聽。
就是梁山王,也聽進去。
江西重大貪汙一案,兵部外放官員與大盜勾結,私運銅鐵一案,全是舉國震驚的大案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權錢,從來與賊汙分不開。沒有年年有事情這一說,人心受到誘惑,年年不同。去年不貪的人,今年想的就不一樣。
今年清廉的人,明年也許手頭缺錢。這缺的錢中,並不全是他們花天酒地,也有為急病為有難事……
但貪汙,總不是正道。
蕭觀在他爹身後,見他的爹負手靜聽。小王爺腆腆肚子,心想我一直信中就沒有說錯不是?姓袁的最會和稀泥,柳至最狡猾,蘇先最難纏!
這個難纏的,知道自己背後讓人罵,他怎麼能忍得住不來?
不過蕭觀暗暗擔心,小王爺不是絕對粗人,他想太子黨們在各家郡王帳下本就不受待見,姓袁的在自己姐丈帳下吃香喝辣的除外。
蘇先這一罵,他拍拍屁股沒事人一樣走了,別人關係就要更僵。
太子黨們不招人喜歡,小王爺可以拍手稱快。所以他擔心一閃就消失不見,反而越聽越想笑。最好太子黨們落得無處容身,小王爺就一一收下,先得告訴他們,跟收流浪狗似的,好好跟著“爺爺”,不然就沒有人要你。
他想得這麼得意,自然是越聽蘇先大罵,他越想笑,與別人不同。
蘇先足足大罵一頓飯功夫,每段後面都加上“柳至讓我帶話來”,有時候讓人哭笑不得。這跟孩子吵架拌嘴似的,但又讓人不能忽視。他在上面罵的,不就是下面這些人。
郡王們是和他生氣也不是,腦子裡正消化他說的話,來不及生氣。不和他生氣,他到底幾時才罵完?
陳留郡王對袁訓使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勸阻一下。袁訓回他搖搖頭,小聲道:“快完了,他平生的牛吹得差不多。”
龍氏兄弟竊笑,龍八忍不住開個玩笑:“這牛也足夠長了。”輔國公白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能有這麼長,那是祖上生福運。”說得當兒子的立即閉嘴。
現在輪到袁訓和陳留郡王竊笑龍氏兄弟。
袁訓對蘇先的瞭解,是準的。石頭上蘇先閉一閉嘴,餘音嫋嫋似還在眾人耳邊。他的牛就此吹到這裡,接下來的話,蘇先說得非常之快。
和吹自己牛皮抑揚頓挫大不一樣。
他剛猛狂摧的勁頭兒:“既然來了,不打一仗就走,讓人更不知道我!”微側目在梁山王身上。昨天和袁訓說時,蘇先根據細作訊息,想用最少的人,打最強的兵。但袁訓幫他分析一下,道:“你在這裡,就得給王爺幾分面子。哪怕你把所有郡王全得罪光,王爺面前還要有禮的。”
這就不自作主張,宣告自己要去的地方,蘇先對梁山王微欠身子,大聲道:“請王爺準我帶一支小隊,迎戰蘇赫的先鋒軍!”
蘇赫今年是一定會來的,沒有細作訊息的人,也心中有數。蘇先說出請戰的話,就沒有人意外,只皺起眉頭,這個人是徹底揭臉皮而來。
郡王們在心中盤算,去年太子黨們出人意料,今年蘇先這從沒有打過仗的人也能有場軍功,讓久經戰場的人臉放哪兒?
東安郡王和定邊郡王同時張張嘴,正要出聲拒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