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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豔冠群芳。

輔國公之女,豈能是一般人?

在這種認識下,她的夫君常愛布衣裳,總讓寶珠沒有理由的敬佩他。寶珠雖沒有問過原因,卻也想過必定是表兇沒有出仕的緣故,就不肯亂花家裡的錢。

手中的這一件,還是表兇自己相中的,是一件天青色細布,寶珠鋪子裡有,比綢緞便宜那麼一丁點兒——有些細布甚至比一般的綢緞要貴——可沾上一個“布”字,作為妻子的寶珠還是敬佩他。

這總是有點兒偏心在內。

她就這麼著,一面偏心的想自己丈夫是個節儉的人,至於真的節儉假的節儉,反正寶珠願意這麼著看重他。而另一面就想自己鋪子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想了無數回,寶珠都不願意告訴他。

成親後夫妻耳鬢廝磨,情愛無比。寶珠早就沒有瞞私房的心。她不肯說,是早先沒有說,怕表兇查地契合同籤的日期,就會發現另三間鋪子在孔老實管的那間鋪子之前買下。必定會問,以前怎麼不說?

豈不是要同寶珠生分。

小夫妻情熱如火,寶珠不認為表兇會生分很久,她怕的是另一件。表兇不見得會生氣,以他那犯壞上來就促狹到底的性子,閒閒涼涼的問上一句:“你不能了,才來找我的吧?”

這多難聽?

這多讓人臉上下不來?

饒是好心告訴了他,還要聽他這句話,那寶珠可不想讓他看低。還是原樣隱瞞,到鋪子裡賺了錢,再得意洋洋的提出,賺得表兇一臉的驚奇,寶珠臉上那才光彩。

把最後一塊布剪好,寶珠主意不改,今年不告訴你。可不告訴他,就得獨自出門,不能帶上順伯。

出去的紅花又一次探頭進來打眼色,面上已經急上來。

寶珠就心疼紅花,冬天白晝晚,寶珠不午休,也讓紅花打個盹兒。今天打算去鋪子裡,紅花就不能再休,一直在門外候著主僕怎麼能單獨出去。

紅花自然不是為這個急,而寶珠也是一樣的能體貼到她。

寶珠就對紅花再一次使眼色,再等等。

紅花收到後茫然,還等什麼?

冬天晚的早,再等再等,我們出門要僱車,坐車要過去,過去要交待,交待完了回來,可就很晚。

頭一回自己出去就回來的晚,以後您還能指望順伯不跟嗎?

見奶奶全無反應,收不到紅花的這諸般暗示。紅花只能再放好簾子,在外面候著。

袁訓住處是三間全開啟,並不分裡外間。外面飛雪嚴寒,紅花沒有地方坐,從來是退到隔壁自己房裡。

她才回房中,就聽外面隱隱有喧鬧聲。紅花噘嘴:“怎麼又來了?”一溜小跑的再到正房:“不好了,那小王爺又來了。”

紅花語氣,好似妖怪又來了。

她就見到她的奶奶眼睛一亮,亮得有若星辰。紅花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小王爺來有什麼可喜歡的,就揉揉眼睛,見到寶珠奶奶抿唇給她一個暗示性笑容,眨了眨眼,像是在說,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紅花雖不明白,但很開心。這間鋪子因寶珠手中現銀子不足夠,雖很想和孔老實開的那間鋪子比肩,卻巧媳無米,貨物全是家常用的。附近又有書館,書倒是品種不少。寶珠不能去,全是紅花看著辦的,這是紅花的心血,明天若不能如期開張,紅花會懊惱的。

而奶奶今天去看過,明天才能如期開張是不是?

紅花心中一寬,心情有了,就出去往大門上看熱鬧,好再來學話。

她才出去,寶珠就對袁訓笑。而袁訓呢,丟下書抱著頭,整個身子全散發著忍無可忍模樣。而這樣還不能清靜,寶珠壞壞地提醒他:“還不躲起來,小王爺一會兒又要往這裡來見我。”話音才落,外面有紅花小跑聲,再就是沉重的腳步聲。還伴著一個人的高聲大笑聲:“哈哈,又不在家?真的嗎?那我已經來了,自當的見見你家奶奶。”

袁訓呻吟一聲,如寶珠所說,站起來就抽身去了耳房。而寶珠起身掩面而笑,到窗前站住。

“奶奶,小王爺來了。”紅花一聲叫,房中就傳出嬌柔的嗓音:“見過小王爺,本該請進房來,怎奈夫君不在,小婦人不敢待客,請大門上客廳內用茶吧。”

寶珠說著,還衝著耳房方向晃腦袋,夫君不在,哦,你真的不在乎?

“真的不在?”這話是梁山小王爺說的。小王爺放聲大笑,震得簷下積雪都砸下來。幸好他站在廊內,不然可以撲他一頭。

小王爺就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