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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部分

,對舅父的難處有些明白,不明白的就記在心裡。

他是偷聽到母親和舅父說話,記下一句半句的沒有忘記。

後來到太子府上,學的是精明強幹,當差是勘查官員。人還不算成年,官場上暗黑內幕先裝滿一肚子。慢慢的體諒到舅父難處,覺察到郡王們虎視眈眈想吞併國公們,一心想回去幫舅父,又不能拋下母親和姑母在京中。

這才肯答應舅父能定的親事,內中也有舅父有如親父的意思在,父母之命,自然不能違抗。

去安家選親事,掌珠強,玉珠呆,寶珠太稚氣,在當時來看沒有一個是良配,也非選不可。

袁訓那年娶妻,只求一件,性情好伴母親,他就可以放心離去,回到舅父身邊。

他先有一段外官不易的心思,再明瞭官場上的黑,對魯豫的話恨之入骨。

這位駙馬年紀已老,還紮在官眼裡出不來。他常坐京中,只想從事情里弄到官,就沒想到受郡王們拖累的人們日子難過。

就沒想到那些人大多無辜。

就沒想到他們以前、至今、以後,全都忠心,推他們一把,就沒命,拉一把,還是國土子民。

朋黨?

這位駙馬倒說得出口!

他不知道袁訓現在最怕聽的,就是“朋黨”這個詞。

袁訓拘著龍二龍三少出門,就是怕他們在京裡和吳參等人走動過密,落一個“朋黨”名,銀河水都洗不乾淨。

就是怕龍二龍三和“朋黨”難洗清,他的舅父老國公,也難免遭殃。

袁訓自己都不能提,聽到魯豫說出來,內心恨的滾燙如火,還要裝著沒事人一樣,對面那位還在等著響應他的好主意,袁訓只想劈面給他一記好巴掌!

……

救人,遠比害人好。

要殺人,上戰場上殺去,殺人如麻也有理。坐在公主府第,喝著瓊漿玉液,吃著山珍海味,黑主意算計著人,這是個什麼東西!

從魯豫的話裡,袁訓有十足的把握他把林公孫早引見給皇帝,自己的表兄。

柳至以刑部侍郎之職,都不知道林公孫成為眼線的來歷,不是魯豫能做到,只能是避暑中,沒有要事不見官員的皇帝。

袁訓在十二歲後,相當於皇帝撫養長大。他永遠會忠誠於他,但無辜之人應該活命。

昨天晚上抓走到刑部的人,如果有人刑訊下熬不住,供出假話,那他的一生就此玩完。如果他能挺,他不是謀反,魯豫再慫恿,皇帝也不會殺他。

讓抓走的人會不亂招嗎?夜裡私聚,一身黑衣去青樓裡開會,去青樓弄件黑衣裳,跟去青樓當賊似的,看看身份,又不是賊,刑部對這樣的事情,上來一定先動刑,動到招出來為止。這裡不能怪刑部,他們集會的方式就不對。

鬼鬼祟祟,透著詭異。

又都是郡王們的族人或朋黨,又定邊郡王才造過反,東安、靖和有人命在身,刑部要是會客氣,那就不是刑部。

在這裡,倒不算亂動五木。

袁訓閉一閉眼,這裡不能怪皇帝,不能怪刑部,怪誰呢?就是殺了無辜也是對面這位覺得他辦事不錯的混賬駙馬的錯!

他和林公孫等人是慫恿的手段,並不是那些人真的該殺。

用別人的腦袋和鮮血,升他們自己的官。這兩個,一個是保命,一個是為官。用這樣手段,袁訓毫無同情,只有憤恨。

……

所以在今天早上,他見到張豪時,有一句話是:“救一個是一個!”見過太子肯表忠心的,至少太子殿下心中有數。那自己私會讓抓走的,太子殿下才不會管。

表面上不管這事,背地裡為舅父憂心的袁訓,他知道自己有太后,但如果朋黨論殺的人多,國法大於一切,輔國公說一點傷害也沒有,並不可能。

於是,袁訓去見葛通。告訴葛通同時得罪兩家郡王不明智,斯人已逝,應該是恢復江左郡王的建制為重,報仇這事,公告天下霍君弈是被害,他的部將被害,江左郡王因此戰死不是不英勇,這已經算報復。進一步逼死郡王,並沒有額外好處。

巧的是,太子黨們都這樣勸葛通。不是袁訓一個人這樣說,葛通和母親平陽縣主商議過後,平陽縣主更擔心兒子在軍中的安全,也告訴兒子:“殺人之罪,自有國法,你須考慮自身。”

葛通能寬放的話,東安、靖和郡王的親族可保無憂,朋黨之論就難形成,在他們這裡難形成,到定邊郡王那裡,就難再多牽扯到人,要殺,殺他的老婆兒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