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聽到她在心中的若干糗事,一定會和袁將軍發飈的吧?
葛通離開袁訓帳篷的時候,嘴角微勾,步子都又輕又快。三月的山風帶給他寒涼,卻擋不住心頭湧上的充實。
這充實融融的,讓人暖洋洋。
踏著月光,葛通想,原諒與不原諒,其實只在自己一心之間。
……
第二天,葛通帶上幾個人,帶上分給他們的人馬,和袁訓分手。走的時候再也不說,如果我戰死,你幫我給老婆留話。這是氣話,有話你不會自己寫在信裡留給她?
相隔遙遙後,送他的袁訓也能安心。整天看到兄弟中有人表面有笑,心中鬱郁,讓別人也不好過不是?
……
三月的春風,吹拂在大同的宅院裡,遠比袁訓等人所身受的要暖。寶珠在春風裡,卻在和兒子們生氣。
她嘟著嘴兒,臉色有點兒像身上豆綠盤金繡團福的衣裳顏色,綠了臉。
對面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小小子。袁懷瑜垂著胖腦袋,下巴緊貼下去,以前是雙下巴,現在是三下巴擠在在一處。
兩個小胖手對著,看上去好乖巧。
袁懷璞也差不多,但袁懷璞偶爾還敢和母親對對眼,用他孩童的天真無邪眼光去覷母親是不是不再生氣。
兒子們難得的老實,寶珠就竭力的不笑,要把兒子們把這場氣多生一會兒。
悅耳的嗓音對的是自己孩子,再嚴厲也透著親切。
“以後還學不學罵人的話了?”寶珠鼓著腮幫子,好似氣呼呼。
兄弟兩個齊聲回話:“不學了。”把大腦袋搖上幾搖。似搖到當母親的心裡,讓寶珠心花怒放。袁二爺面對一干子草莽可以號令,也不如此時教訓兒子覺得更威風。
這就走了神,寶珠笑嘻嘻。晚上要把這威風寫在信裡,讓表兇好好眼饞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