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著母親和妻子去賞花……”無意中說出這一句,葛通自嘲道:“看看我,才讓你打趣過,這就自己又表露一回。”
想想又要笑:“說真的,你為點醒我,把你老婆編排,等我回去告訴她,讓你們兩個人生氣去。”
“什麼是編排,句句是實話。”袁訓正理自己讓揉皺的衣裳,聽見這話趕快宣告:“我犯得著為你編嗎?”
又繼續拿葛通開心:“我和我妻子已經這樣的好,你們是誰見誰羨慕。你是什麼人,我要為你說假話?”
葛通真正的大大驚奇了。總覺得哪裡不對,但見袁訓整一個陽光和諧,夫和妻順的人兒,還是不敢相信。
“看你說得!好吧,我來問你,這兩個事情你就白放過去不成?”他睜大眼睛,似乎在等袁訓回答的同時,也要好好打量他的內心。
袁訓對著他笑:“可不就放過去,當作我不知道。”他的笑容,總是透出甜蜜。心也回到寶珠左瞞右藏的那些日子。出一回門要哄自己半天,而自己就是裝著不知道,一定要在寶珠獨自出門上面阻攔半天。
呆子小寶兒……。你可真是夠呆的。
他的面上本就是回憶的笑容,這嘴角邊又不經意的露出竊笑。葛通看愣住:“這個人莫不是呆了,讓老婆哄騙還笑得這樣好,”上前扳住袁訓下巴,把他那絲兒讓自己看不順眼的甜蜜竊笑握走,再笑道:“如實的招來你是怎麼原諒你老婆的,我就饒過你,不然,哼哼,我把大家夥兒都叫進來,給你一頓好打!讓你有個好老婆,你還要氣我這傷心的人。”
“你傷心個屁!”袁訓掙開他的手,防他再過來,往後坐一步,再更笑得跟偷吃什麼似的,那模樣是葛通怎麼看也不會心裡舒坦。袁訓還要再加上一句話:“我老婆騙我,我喜歡。”
葛通裝模作樣的讓氣白了臉,見袁訓一段衣角拖在地上,握起來半帶威脅地笑:“你再不正經的告訴我,我把你衣裳撕破。”
這是盔甲裡面的衣裳,石青色暗紋,上面還有繡花的鑲邊兒。葛通讓袁訓正經,自己卻毫不正經地道:“這衣裳是你老婆繡的吧?我撕壞了,讓你沒辦法見她。你不依,我也不放手。指不定是和老婆被窩裡抱著就好了的,是不是?”
“那你把老婆弄了來,被窩裡抱抱不也就好過來。”袁訓更要罵他:“你都知道是這樣,還一個人難過什麼!”
葛通不言語,把袁訓的衣角在手中捏著玩。看那繡花精緻秀氣,能看出下針的人花不少心血在上面。
他也有這樣的衣裳,是妻子新近給他寄的。加意的花樣子,加意的繡工。但葛通在和小葛夫人生氣,就丟下來不肯穿。
繡花衣裳人人喜歡,葛通和妻子賭氣,卻對著寶珠繡的露出笑容注視著。慢慢騰騰的才回袁訓的話:“這不是她不肯來嗎?只有被窩卻沒地兒抱人。”
“你呀,我把我的私房話都告訴給你,就是讓你知道我們夫妻也互有怨言。我從軍的時候,寶珠以為是姐姐慫恿的我,幾乎沒和我姐姐打起來,”
葛通這會兒不再詫異,忍住笑:“依我看,你老婆都能抗蘇赫,打你姐姐不在話下。”腦海中回想起去年小袁妻子為輔國公送藥到來的那一天,黑貂皮披風內裹的人兒,在馬上已是英姿颯爽出來。
葛通是在京裡見過寶珠的,以前對寶珠的印象就是一個嬌滴滴的人兒,而這一次見到,卻覺得變化很大,英氣流露。他默默地笑起來。
袁訓瞪眼:“你這是看笑話的吧?”
“不是。”葛通收回心神。忽然就心胸開朗。把衣角在手指上卷著,他不知道這代表他雖然想通,但內心還有不安。有這動作,就安定許多。道:“我知道了,夫妻這東西,不互相磨著性子可怎麼行,”
袁訓大不以為然。
葛通忙改口:“是互相讓著。”
“這就對了,她不好,你讓一讓也就過去。都不是那得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你我娶的又不是小沈老婆那種。”能說通葛通,袁訓自得上來,又把寶珠想起,笑容再次若飛揚到青空上,人都站在雲端裡那般悠然。
他的話匣子也在這裡開啟。
“我家的寶珠,初管田莊子的時候,雖然件件問過我和母親,也是青澀得很。訓斥人什麼的,一概不會。我當時對母親說,不怕寶珠慣縱了人嗎?母親罵我,說不經過事情,怎麼就會,現在看來還是母親見識高,不然你當我一開始是件件順心的嗎?”
葛通含笑。
“我家的寶珠,哈哈……”
寶珠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