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派人去給盛蘭辭夫婦那邊通知,免得他們不知就裡,為了讓高密王妃知道盛家不好輕看,來個使勁兒朝雍容華貴折騰。
只是容睡鶴這話雖然成功的阻止了妻子還有岳家朝奢華裝扮,期望中妻子三下五除二定好裝扮,轉而跟他相親相愛的目的,還是沒有實現!
原因很簡單:馮氏聞訊之後,立刻將女兒喊了過去,面授機宜,等會兒去了王府之後,戚氏出席怎麼表現,戚氏不出席怎麼表現……死皮賴臉跟過去的容睡鶴聽的好想哭,他好容易找到機會插話:“娘,乖囡囡聰明著呢,這些事情她會應對的!”
就算乖囡囡不會應對,也有老子在啊!
老子都敢讓妻兒一塊來長安了,顯然是在這裡佔著上風的啊!
那麼老子的心肝即使有些什麼差錯,或者不妥帖的地方……誰敢囉嗦?!
所以岳母大人,您能別佔用老子正妃的寶貴時間,讓她跟老子回咱們的寢室裡去嘿嘿嘿嘿嘿嘿了嗎?!
然而馮氏完全沒感覺到女婿的怨念,聞言還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這就嫌我囉嗦了啊?”
話音才落,盛蘭辭跟盛惟喬父女都朝容睡鶴遞去“速度哄!哄不好你就死定了”的目光。
容睡鶴:“………”
這天到出門前,總算哄好岳母的容睡鶴簡直是心力交瘁,深深覺得親孃簡直跟自己有仇!
就算想給親家接風洗塵,你就不能晚一天嗎?!
他很不開心的到了高密王府,哪怕路上在馬車裡,盛惟喬主動親了他好幾次,進門時臉色都是沉著的。
而高密王府早就知道如今的局勢,閤府的前途,都寄託在容睡鶴身上不說,更在他的一念之間。故而見這情況,來來去去的下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意思。
最後還是盛惟喬看不過去,伸手狠掐了他一把:“你擺這臉色給誰看?我跟爹爹讓你哄我娘,委屈你了是不是?”
容睡鶴:“……”
暗吐一口血,他還想說什麼,注意到妻子凌厲的目光,沉默一瞬,識趣的一勾嘴角,擺出開心的神情。
“這還差不多!”盛惟喬滿意,給他揉了揉剛才被掐的地方,又伸手在他掌心撓了撓,抿嘴笑道,“你要聽話……”
她這麼做的就是覺得夫妻倆好久沒見了,有點捨不得太兇丈夫,只是如今一群下人看著,前頭還走著引路的管事以及盛蘭辭夫婦等人,說話行事都不方便,遂做點小動作安撫一下。
而容睡鶴本來就有點心不在焉,這會兒被妻子一撓,越發的心猿意馬,忍不住在她抽開手之前一個反握,將她指尖抓住,低頭說道:“嗯,我聽話……聽話有什麼好處?”
盛惟喬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他這話的用意,抽了抽沒抽出手來,笑著說道:“好處就是,不掐你了。”
“乖囡囡,你真的好沒誠意!”這回答並不出乎容睡鶴的意料,嘆氣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之後好好談吧!”
見盛惟喬一笑了之,知道她沒多想,他於是又加了一句,“晚上,進了內室,揮退左右之後好好談!”
他故意咬重了“好好”二字。
盛惟喬這才明白過來,眼一眯,在他抓著自己手不放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掐了把。
容睡鶴低低一笑,帶著薄繭的拇指在她指尖很是摩挲了一番,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這時候已經到了湘霽堂,看得出來,之前高密王一行人倉促撤離長安的時候,高密王府受到的衝擊不小。
可能是將沒抓到高密王的怒火發洩在了這座府邸的緣故,一路走過來的很多地方都有新建、修整的痕跡不說,連王妃住了好些年的湘霽堂,大門都有著明顯的修葺,照新修的規模來看,之前差不多是被整個拆了大半的。
入內之後,就看到庭中原本已經生長了幾十年的花樹,都已不見蹤影,如今矗立著的兩株梅花,一看就是臨時挖過來栽上的。
不過不知道是為了慶賀一家人終於重新回到這座府邸,還是王妃對於接待親家十分重視,這會兒院子裡裡外外,都有明顯的收拾、打扮過的痕跡。
雖然沒有誇張的處處張燈結綵,也看的出來是很用心的要招待客人了。
只是盛蘭辭夫婦看到這一幕,卻都沒什麼高興的,反而微微皺了眉頭,越發的替女兒擔心了:要是這位王妃是個明面上就潑辣有為的,還好對付點;然而看她這大張旗鼓招待盛家的樣子,壓根就挑不出什麼理兒來,若是刁難盛惟喬的時候也這麼講究,就他們女兒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