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怎麼樣?妹妹現在相信了吧?”
“你叫我吃我就吃,憑什麼!?”盛惟喬其實一直拿眼角的餘光盯著他,見他果然每道菜都試吃過,心想這些飯菜看來是沒問題的——不過她這麼有骨氣的人,是這麼容易討好的嗎?!
所以聞言臉色一沉,將本來就昂著的腦袋抬的更高,差不多是盯著頭頂的房梁冷笑出聲,挑釁道,“你求我了嗎?沒有求我,我憑什麼理會你!”
“求求你了乖囡囡,你就吃點吧!”她以為盛睡鶴聽了這話肯定很生氣,這隻外室子,噢不,這隻兄長生氣了,她就高興了!
然而盛睡鶴連眼都沒眨一下,立刻高高興興道,“你就發發慈悲——唔,為了表達為兄的誠意,要不要跪下來求你?五體投地的那種?”
盛惟喬:“!!!!!”
他為什麼不生氣?!
他怎麼可以不生氣!
他他他居然不生氣!!
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好嗎?!
第八十四章 內情與升堂
祠堂裡兄妹兩個一怒一樂之際,盛府的正房禁雪堂內,卻惟有一片愁雲慘霧。
“吳氏還沒認罪嗎?”盛老太爺疲倦的問,“確定是她?她說到底也就是個秀才的女兒,那秀才前幾年還過世了,這樣的人家……哪來的本事把手伸進二房?”
吳氏就是令盛蘭斯想讓白氏下堂的那一位,衙門的人懷疑到盛憐憐頭上後,很快透過跟盛憐憐接觸過的下人,追查到她頭上。
不過這吳氏雖是女流,卻意志頑強,從今兒個晌午前後被拿下獄起,三木來來回回過了兩遍,數次昏死之後被潑醒,愣是緊咬牙關,死活不肯承認自己是謀害白氏且嫁禍盛蘭斯的罪魁禍首!
不但不承認,她還反過來說盛家依仗權勢,想將她屈打成招好為盛蘭斯頂罪:“我雖是秀才之女,然而先父去後家道中落,只餘姐弟相依為命,家境清貧,連為幼弟延師教導的束脩都湊不出來。好不容易得盛二老爺垂青,喜不自勝都來不及!即使因為嫉妒,巴不得白氏那老婦早日魂歸地府,又怎麼可能掐著盛二老爺返家的時候對她下手?!如此即使我今日不曾下獄,害死了盛二老爺,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這番話入情入理,再加上她熬刑時表現出來的韌性,以至於輾轉傳到盛老太爺耳中後,老太爺都懷疑,是不是衙門的人弄錯了,真兇實際上還是自己兒子,這吳氏是冤枉的?
“衙門負責此案的都是老手,世代吃這碗飯的,以咱們家跟衙門的關係,他們哪會不用心?之所以對那吳氏動大刑,肯定是心裡有數。”但盛蘭辭聞言,卻搖頭道,“至於說吳氏是怎麼把手伸進二房的,其實倒不如說,是二房的下人,主動同吳氏聯絡的。”
盛老太爺眉心一跳:“你說仔細些!”
“二弟妹待下不算寬厚。”盛蘭辭簡短道,“尤其是在跟敖家世妹比的情況下。”
敖氏改嫁後,盛蘭辭不便繼續稱她為弟妹,但憑著敖氏之父與盛老太爺曾經的從屬關係,以世兄世妹相稱卻沒問題。
盛老太爺沉著臉,半晌才長嘆一聲:“作孽!”
——他明白盛蘭辭的意思:這件事情跟敖家有關係!
雖然當年敖氏沒做幾年盛家婦就走了,但她在盛家時,上侍公婆,中敬長嫂,待下寬厚,可以說除了喜新厭舊的盛蘭斯外,沒有不說她好的!
再加上她自己是走了,卻留了個二房元配嫡長子盛惟德下來,彼時的盛惟德還在襁褓,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那麼即使知道盛老太爺與明老夫人會維護這個孫兒,不會教他落到白氏手裡去受磋磨,作為生身之母的敖氏,肯定也不會把心腹全帶走,必然要留下人手給兒子的。
所以即使白氏做了十幾年的盛家二夫人,主持二房後院的時間比敖氏長了好幾倍,敖家人想坑她,依然有的是法子從內部下手!
至於說敖家這會這麼做,恐怕不全是為了替敖氏報仇——因為正如盛惟喬說的那樣,敖氏改嫁後過的不錯,並沒有因為盛蘭斯與白氏二人落到什麼悲慘的處境裡去,所以敖家人也好,敖氏也罷,即使對盛蘭斯與白氏仍舊存著芥蒂,卻也未必上升到起殺心的地步。
讓他們決定幹掉白氏的原因,十有八九,是為了盛惟德。
“雖然自從行兒出生後,二弟陸續納了兩房姨娘,生下賢兒跟潔兒,對二弟妹大不如前。”盛蘭辭緩聲說道,“但二弟妹畢竟是令他傾心愛慕過的人,所以兩房姨娘即使得寵一時,二房的主母,